“老爷这样,不是让我们政儿成了笑话了么?”

“这不是他自己喜欢么?”贾代善摊手道,“既然他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们当爹娘的,自然地同意下来。”

见史氏背过身去,不愿意理他,贾代善这才高深莫测地说了一句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呢。”

“什么马不马,福不福的?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你当人家张怡然当了这么多年山长是白当的?他这样的老狐狸保媒拉纤会做那中门不当户不对的婚事?”贾代善问道。

“这卢家的家世,张山长里写得清清清清楚楚,这还能有假?”史氏拍了拍信纸问道。

“卢家这几代确实没什么当官的人,”贾代善道,“但是信上也说了,卢家是范阳有名的读书人家,范阳卢氏,不知道太太有没有听过?”

“范阳卢氏?前朝的世家?”史氏惊道,“可范阳估计也不止一户人家姓卢,哪怕确实是范阳卢氏,可也不一定是嫡支啊。”

“刚刚老二不是也说了么?”贾代善道,“他那位卢先生,考到举人便不考下去了。”

“当年太祖打天下的时候,卢家也出了力的,但卢家先祖也立下了誓言,虽说是为了天下苍生,可他们卢家作为臣子的,到底也算是背叛了君主,所以卢家嫡支自他起三代不为新朝官员。”

“到老二他们的那位卢先生,这正好不就三代么?”贾代善对朝堂里那些官员都了解得很透彻,“我记得前科状元,就正好姓卢,我没猜错的话,怕就是这位卢先生的嫡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