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

《春日》是一首很小众也很温柔的歌曲,它的创作者在主创说里写道:“许多人用一生来治愈童年。对那些人来说,自我和解是一件困难的事。如果现在的我遇到了年少的我,大概会有很多想说的,有很多遗憾和悔恨想要她帮我弥补。但是最终还是会缄口不言,因为有了那些经历,我才会成为现在的我。”

那首歌仿佛为傅悦的经历量身定做,江湛听这首歌的时候也曾经想过,当傅悦能唱出这首歌的时候,那就是对方自我和解的那一天。

但江湛什么也没有说,他从后面抱住了傅悦,他说:“让我给你唱和声好不好?”

“好。”

“不过这首歌是女生唱的,你真的没问题么?唱起来会不会有点儿尖叫鸡?还是说,你想降调唱?”江湛问。

“原调。那个调高我试过,我上得去。”傅悦接着问,“你呢,你选什么歌?”

“《成都》,要不要给我吹口哨当尾奏?我很久之前就想象过这一幕了。”

傅悦沉吟许久,才答应道:“我用吉他给你弹伴奏吧?口哨……可能得练练。”

十佳歌手的决赛被定邵逸夫大礼堂举行,时间是晚上六点半。

江湛这一天借了一件风衣给傅悦——他穿的是普蓝色的,傅悦则是蛋壳白的,从色系上看倒是很情侣。

江湛扎着马步在傅悦脸上涂涂画画,化妆品是他们班一位女生硬塞给他的,江湛从小到大也上过不少舞台,当然清楚没化妆在聚光灯下会是什么魔鬼效果,因此也就没有拒绝,并和傅悦盘算着事后该怎么感谢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