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湛保持着身体微微前倾的姿势,他拉住傅悦的衣服:“等等。”

江湛食指和中指并拢伸出,其他三根手指做收起,他在傅悦的唇中点了一下,在自己的嘴唇上也点了一下:“还是今日事今日毕比较好。傅悦,晚安。”

“晚安。”

期末的复习周和考试周并没有给江湛太多时间和傅悦卿卿我我,他虽然整天埋在书里,但知识进脑子不是往小肠里灌葱,硬塞就能会。

直到考试前一个晚上,江湛的毛概还停留在“新民主主义革命道路的三大法宝是:统一战线、武装斗争、党的建设”,大题他是一题没背会。

唯一让江湛觉得高兴的是,毛概是最后一科考试,考完之后不管前面发挥得如何,他都能卸下压力好好当咸鱼了。

考试这一天,天公不作美,江湛起床时就看到楼下水泥地被雨淋变了颜色。

更糟糕的是,江湛的伞坏在半路,耽误了些时间,到考场后正好开考。

重修加迟到,江湛被迫成了老师重点“监护”的对象,监考老师目光如炬,他慌得连头都不敢乱转。

江湛凭着对几个记过的知识点模糊的印象填完了选择题后,就坐在桌前抓耳挠腮;他虽然是文科生,但高中的时候政治就不好,高考文综230纯粹是撞了大运,现在运气之神不眷顾,一个字也编不出来了。

考试有两个小时,他们学校规定不到一个小时不能交卷,江湛坐在那儿,心里高悬着四个大字——天要亡我。

江湛回想着自己挂科的离谱经历,在脑海里预演着两位老师窃窃私语嘲笑他的场景,只觉有苦说不出。

有位老师盯着窗沿不知道在看什么,江湛正研究他的动作,突然右手边飞来一张半页考卷大的纸片,他被吓得口干舌燥、浑身冒汗、极速抖腿,飞快地用袖子掩住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