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悦心神微动,心道江湛仿佛有读心术,这么快就知道他路痴的事儿了,但他并不想接茬,道:“把衣服脱了。”

江湛一瞬间反应过来,傅悦是要给他上药,忙摆手:“不用了,好得差不多了。”

江湛昨晚上床,翻来覆去睡不着,总觉得傅悦给他上药的一幕越想越充满了旖旎的味道,他要是再让傅悦帮他上药,晚上准还得胡思乱想到睡不着。

“不行。”傅悦说着,似乎想上前来拽江湛的衣服,但不知顾忌到什么,迟迟没动。

江湛无视了水开的声音,就这么直直地看着傅悦,傅悦从小就不怎么和人眼神对视,在江湛的眼神攻势下,脸慢慢烧了起来。

“随你。”傅悦说着,快步走回房间。

江湛目的达成,哼着小曲儿去烫碗。

傅悦拿了一瓶药水和一大包棉签去而复返:“那你自己记得上药。手上被大闸蟹夹的口子也要小心。”

江湛一愣,他父母在大方向上给了他足够多的爱和足够多的底气,但是向来不拘小节:如果他洗碗的时候不小心把本来就有裂痕的碗掰成两半,他父母不会问他手有没有割到,只会竖起大拇指夸他力大无穷。

像这种小口子小伤他早就习惯自己处理,要真处理不了,就开口寻求别人的帮助,别人主动关心他,他反倒觉得不自在。

傅悦的贴心程度简直让江湛想喊妈,但出乎他意料的是,他并不觉得别扭,也不觉得反感。

周三,又是一节毛概课,江湛踩着预备铃进了教室,一眼就看到坐得笔挺的傅悦。

这节课与上节课没什么区别,依旧是老师在上面讲得唾沫横飞,同学在下面各自摸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