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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从戒毒所出来,她才不愿意再过戒毒所那种苦日子,她要满足自己所有的欲望、她要纵情享乐;拥有这样的想法,自然是不可能自己做饭的。

不怎么下厨,做出来的饭好吃那才是有鬼;如今街道被封外卖进不去,吃自己做的、难以下咽饭食,许玉萍自然是要发脾气的。

但她不敢冲志愿者和工作人员发火,只得把一肚子气算撒在因为关心她才给她送食材的儿子身上。

她拿了一盆腥臭的、洗过鱼的水,从楼上倒向经过的卫恕。

卫恕顶着浑身湿透的不适和浑身难闻的味道回了家,仔仔细细地洗过澡后就给潘望秋做早餐了。

打开阳台门会发出巨大的响声,他怕因此吵醒浅眠的潘望秋,因此将那堆衣服随意扔在通往阳台的门边。

潘望秋的父母也是这种疯子,他因此无比心疼卫恕。

他主动走过去,帮卫恕解开围裙系带,轻声安慰:“你别在意,在家里关久了是这样的。你要是不想见她以后就少去。”

“好。”卫恕盯着爱人修长的手指,忍住摸上去的想法,移开眼睛说,“听你的。”

隔离的日子过得飞快,半个月一下子就过去了,而g市的疫情却仍旧没有结束的迹象,整座城市都被按下了暂停键。

两人租住的地方外来人口众多、人员流动性大,故而算是本市高风险区中病例增长最快的地区之一,因而管控更加严格,连楼道都出不去。

潘望秋和卫恕抬头不见低头见,对卫恕来说,这是难得的、增进感情的好机会。

这天晚上刚吃完饭,卫恕将吃过的碗筷放到水槽里,只等着潘望秋去洗——卫恕几乎全包了家中的家务,除了洗碗,他对洗碗这件事简直称得上深恶痛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