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爱丽丝轻声开口,“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少女抬起头,翠绿的眼瞳如清澈的水面映出她的身影。
“你也会死,不是吗?”
“……”
她微微别开目光,注视着祭坛前光芒朦胧的花圃。
“为了证明我的意志属于我。”她说。
只有这个决定,绝对不是出自杰诺瓦的影响。
是属于她,也只属于她的东西。
“……是吗。”爱丽丝说,“可我觉得不只是这样。”
少女的声音温和柔软,也许正是因为过于温柔,所以才听起来会有些难过。
“你当时想救他,是不是?”爱丽丝声音很轻,“你想救他脱离杰诺瓦的影响。”
金色的百合花,她曾经捧在怀里,盛开的花瓣是阳光的颜色,灰蒙蒙的天空当时仿佛从未如此美丽。
但那只是寿命短暂的错觉。
她突兀地笑了一声,气音卡在喉咙里。
“……救他?”她说,“萨菲罗斯吗?”
莫名其妙的笑意无法停止,她怀疑自己又犯病了,她一边忍不住笑,一边重复摇头:“这种想法也太自大了。”
萨菲罗斯不才需要别人拯救。
世人也许都认为他是疯子,但萨菲罗斯估计觉得自己清醒得很。他第一次明白了自己存在的意义,就算那是他自己偏执相信的意义又如何?只要有实现妄想的能力,他就是自己命运的主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