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我不知道。
我到现在还记得那只秃豹子第一次吃到小饼干的样子,特别小心又特别小口地吃,甚至到了最后舍不得吃,只不断地舔那块小饼干。
它看上去好像很开心,又好像有点难过,趴在沙发上一直抬头望着我。
我那时在看财经杂志,我告诉它敢过来挠我,我就把它的脑子变成小饼干,就是那种一拧就嘎嘣碎的小饼干。
那只秃豹子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有听懂,只趴在沙发上,吃着它的小饼干。
第二天早上,我起床的时候发现有点不对劲。
我一摸头发,发现头顶上全他妈都是饼干渣。
我黑着脸掀开枕头,发现不止是枕头旁甚至是枕头底下都是小饼干。
是那只秃豹子最喜欢吃的小饼干,虽然有好几块已经湿塌塌,看上去被主人反复地不舍舔舐,显得格外寒酸。
但确实是那只秃豹子最喜欢吃的小饼干。
“……”
我心想这他妈是什么玩意。
然后一回头就看到那只秃豹子蹲在衣柜上,眼睛亮晶晶地望着我,看见我望过来,像是不好意思一样偏过头不看我。
我顶着一头的饼干渣,用纸巾把床上的饼干碎片清理干净,然后丢进了垃圾桶。
毕竟我一个霸总,总不可能他娘地去吃宠物狗饼干吧。
但是那只秃豹子不懂。
它只知道自己的小饼干被丢进了垃圾桶。
它直接抓着自己的耳朵团成一个球气鼓鼓地不理人,见我去上班还一爪子把门给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