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昀摸摸左边嘴角,这里缝过针的痕迹不明显,但是仔细看就能看出端倪。

黑粉造谣他整容,回回拿这里举例。

更有甚者,到了商家,有一次商初时又带他去掏鸟蛋,他颤巍巍地爬到树上,结果转头看树叶上有条虫,吓得一脚踩空栽下去,又把右边嘴角勾破了。

缝针之后,两边挺对称的。

宋昀无心的一句话,勾起池霆一些不好的回忆。

他记忆里,早期的母亲的确是朝气蓬勃,明媚张扬,好像一轮闪闪发光的小太阳,能温暖周围所有人。

可是后来,婚姻的不幸,渐渐磨灭母亲的光采,以致于他回想起来,画面中的女人,总是在苦笑或沉默。

与其说端庄,不如说死寂苍白,黯淡无光。

不想再聊这个话题,池霆将电脑关掉,文件收好。

两人一同下楼,宋昀边打哈欠边问,“你明天去盛世娱乐吗?”

“没空。”池霆走到大厅里,见大理石茶几上堆满了垃圾食品,微微皱眉。

而垃圾食品旁边,还有一个纸箱。

从纸箱里发出点难闻的气味,还有小动物的吱吱声,池霆立刻黑脸,“我说过,家里不许养宠物!”

宋昀慢条斯理地说,“不在家里养,你哪天去公司,麻烦带给小时。”

池霆沉默一瞬,将纸箱拆开。

笼子里,两只仓鼠正吱吱叫着踩轮子,圆溜溜的小眼睛莫名滑稽。

“……你们要在我办公室里养仓鼠?”

这两人一天到晚在想些什么鬼东西?

“你都不在公司,养两只仓鼠怎么了?”宋昀大言不惭地说,“而且你那只乌龟多寂寞,把仓鼠放在旁边,也好就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