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压抑阴暗的精神病院里,就算是正常人,也会被折磨得疯疯癫癫。

池霆转身离开,周一零快步跟上。

“boss,您不要在意她的话。按情况推测,在池老先生跟您母亲认识时,她在池老先生眼里,连草芥都不是。”

池霆不咸不淡地说,“不关我的事。”

论起罪魁祸首,终究还是他父亲,这个可恨的人渣败类。

阴暗的走廊,池霆透过玻璃窗,看见汇集成河的雨水,沿沟渠蜿蜒向下流去。

母亲自杀前的那些天,也总是暴雨连连,雷声从早到晚响个不停,令全市淹没在海洋般的洪水中。

“你对爱情怎么看?”他突然问。

周一零愣了一下,夸张地叹气,“爱情?我能怎么看,都分手七八次了,爱情已经快跟我绝缘了。”

“所以,你信这东西吗?”池霆再问。

周一零直觉这问题不好回答,小心翼翼地说,“这个,可能得分人吧。有人是真爱,有人就想玩玩。”

池霆沉默以对。

以前,商初时总嬉皮笑脸地说,他喜欢他,特别喜欢,光是看上一眼,心脏都满足得好像要爆炸了。

可是,他从来没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