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奢求什么,唯独,要替两个孩子争一争。

八月初的太阳很晒,但是透过特殊玻璃后,紫外线被滤掉很大一部分,室内也有空调,气温很合适。

池霆欺身上来的时候,商初时自觉躺在办公桌上,手摸摸裤兜里的紧急避孕药,心安了点。

阳光依然炫目,强光刺激下,商初时缓缓闭眼。

同样强烈而耀眼的阳光,同样是他和池霆,可是什么都不一样了。

身份,地位,主导权,一切都被颠倒。

那个夏天,他还是高高在上的商家大少,盛气凌人地要求池霆以身换权,无视池霆眼里的抗拒和厌恶,自以为是,张扬跋扈,以为自己想要的,一定能弄到手。

那时候,商初时并不觉得,被同为男人的池霆压着是一件屈辱的事,他只感到无比开心和满足,激动得脚趾都蜷缩起来。

食髓知味,有时是旅店,有时是池霆工作的地方,有时甚至是露天公园的长椅上。

南市首富的孙子,堂堂商家大少爷,一旦被人拍到,传到网上去,对商初时和商家的打击可想而知。

年少的商初时并没有想到太多,他只热烈地渴望爱慕者的拥抱,迫切希望能让池霆开心满足。

就像池霆说的,放荡下贱,风骚到骨子里。

等到那年,商哲奚被领进门,他本引以为傲的身份地位,瞬间被剥夺,不得不还回去。

所有人表面上同情他,背地里都在嘲笑。

昔日的狐朋狗友们怂恿他排挤商哲奚,否则,他的父母,爷爷,还有家,都会消失。

他不但担心失去家,也害怕从此,池霆不再任由他摆布。

就像个卑鄙无耻的施暴者,他始终无法对商哲奚和颜悦色,在家里大发脾气,搞得人人嫌弃,连司曼华都对他失望透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