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官去了,很快调来了两百最好的弓箭手,跟随在马伦的身边。

然而对方好像看穿了马伦的计划,一声呼啸,骑兵们飞奔而去,很快拐下小山丘,完全看不见他们的影子了。

……

中午,兰尼斯港东门。

一个百人团驻守在这里,百夫长和士兵们吃饱喝足,大多数人在城墙上,城门两边各有两名带剑士兵,百夫长和七八个兄弟蹲在紧闭的城门下赌骰子搏大小。这是海盗们的情趣。在大海上,赌博是水手、船员、战士们的日常生活乐趣,深入骨髓。

钱和女人是生活的调剂品,并且需要等到船靠岸才行;而唯有赌钱,不管是在陆地上还是大海中,都一直很忠诚的陪伴在他们的身边。

一个脑袋看起来比一般人大的猥琐汉子在街对面畏畏缩缩,他想过来,看样子想出城,却又不敢过来。就这么离开,好像又有点不甘心。

城市里的大多数子民都已经逃走,但还是有相当一部分人没有离开。鸦眼不允许屠城,不允许放火,他们只能洗劫这些贱民的财物,搬空商铺里的货物。

海盗们的嗜杀相比起铁种们还要弱一点,他们更习惯的是抢劫财物,杀人倒还在其次。在大海上只要商船配合,交出财物,海盗们并不会把船长和水手们杀掉。除非遭遇反抗,他们才会杀无赦。

“喂,过来。”百夫长看见了,冲那衣衫褴褛的猥琐汉子招招手。

猥琐汉子吓了一跳,转身就逃也似的疾走,走得太急,扑通一声,跌倒在地。

百夫长乐得哈哈大笑。

“杂种,滚回来,不然你就死定了。”百夫长笑嘻嘻地喝道。

这句话具有魔力,那大头汉子身体一僵,站住了,虽然隔得较远,百夫长也能看见对方的胆怯——汉子抖抖索索的转过身来。

百夫长哈哈大笑。

百夫长招手示意汉子过去,汉子手脚无措的走过街道,眼睛不敢看百夫长和他的兄弟们。躲躲闪闪,犹犹豫豫,畏畏缩缩,地上,猜大小的赌博依然在继续。

这家伙胆小如鼠,额头上一道可怕的刀疤,眼神里满是祈求和谦卑。这猥琐家伙也是命大,如此被人砍了一刀,竟然还没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