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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丹尼看来,本届最强毕业生达秀·维克托的话还是有一定可信度的,尤其是自己曾亲身败在他手下。

……

老维克托紧握着手杖,穿着一身明显很旧的礼服走在小镇的大街上,他紧紧抿着嘴,仰起头,竭力想要保持住贵族不怒自威的威仪与气派。

然而这个小镇的居民都已经知道维克托家是怎么回事了,尤其是前些年老维克托将家族唯一留存的两样财产,金怀表与旧马车也都卖掉后,就连街边的乞丐都知道维克托家族已经败落。

唯一坚持着不愿承认的,其实仅仅只剩下老维克托自己而已,即非平民更非是贵族的身份,不仅仅让达秀·维克托在学院里饱受困扰,更让维克托一家在镇子里地位非常尴尬。

事实上,若非镇子里的人还知道维克托家的二儿子去圣坦丁堡学院进修,这个腐朽的家族也许早就土崩瓦解了。

老维克托的长子病死,二子达秀就是他此时的精神支柱,然而遥远的求学令双方的交流非常不便捷,别说时常回来看看为老维克托撑腰,就连一年一封的信件都是昔日的达秀很难以负荷的。

在这个时代,旅费和邮递费都不便宜。

穿过令自己感到有些屈辱街道,尽管并没有人说什么,但仅仅只是那些平民的目光就令老维克托感到屈辱,家中的大夫人与二夫人已经布置好晚餐,二儿子在外求学十二年,二夫人是在这个过程中娶的,出身并不怎么好,但她需要老维克托作为镇长书记官的身份,老维克托垂涎她的美貌与钱财,尽管这个女人带着一个女儿,但老维克托还是娶了她,并对她的女儿视同已出……和自己的长女莎儿般,都一样没有什么地位。

两年后,二夫人为老维克托生了一个小儿子,她在家庭中的地位也算是骤升,虽然,并没有什么用。

“达秀,有信发回来吗?”以萝卜汤就着硬面包,老维克托这样问道,这是他每过一段时间都必然要问的问题,尽管达秀已经两年多没往家里寄递信件了,或者是信件中途遗失,或者是仅仅是学院的经济压力就已经令他感到不堪重负。

也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密集的,沉闷如滚滚落雷般的马蹄践踏声,这声音在来到近处时渐渐止熄,这倒是让老维克托感到有些诧异,自己家这一片的房子已经是城中旧宅了,会有什么能够让马队停步的东西……追捕逃犯吗?

有些沉重的脚步声渐渐传来,紧接着房门被敲响了,这一幕场景惊吓到并不宽敞房间里的所有人。

“咕哝”得一声,深深地咽了口口水,老维克托怀疑自己做假账贪镇子里钱的事是不是败漏了,但这样的事不至于派骑兵队来抓的地步吧?

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的腿有点较,其它人也都有些害怕,餐桌上老维克托的幼子因为感受到沉重的氛围而哭了起来,老维克托的大夫人与二夫人也脸色苍白,稍稍镇定些的反倒是餐桌上的两个女孩。

丽莎勉强站了起来,走过去打开房间的门,如果来的真的是骑兵队的话,一扇单薄的木门也不可能挡得住他们。

并没有什么血缘的妹妹伊莉娅也站起来跟随在丽莎姐身后给她壮胆,似乎是因为同样不受父亲大人的待见,因此这两个女孩相处的倒是很好,在推开房门的那一瞬间,丽莎整个人的身形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