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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能进去吗?”朱鹏微微皱眉的疑问道。

“鹏师兄,师父只说让您进去,您别让小的为难。”

“算了朱鹏,我在外面呆一会吧,刚好我对这里挺好奇的。”伊雯又扫视了一眼这处地下斗场。

也就在这时,擂台上那名持着红缨枪的男子已经如灵敏的猿猴一般接连躲过了诺德壮汉数次的重斧劈杀,在他又一次以枪支地,灵活的避开对方攻击后,看着对方气喘吁吁的模样,这个持枪汉子似乎觉得时机到了,两脚拉开手中长枪一抖。下一刻,他便抖枪冲向刚刚劈斩还在回气的诺德壮汉,枪芒直指对方腰眼,这一枪他是真的出尽了全力,当真是枪出如龙,一往无前。

然而那个刚刚还因劈杀不断落空而狂怒不已的诺德壮汉脸上的神色突然平复了,他转身收腰以那长斧斧杆绕腰一转,那突刺而来的枪尖正正扎在长斧钢质的斧杆上。使红缨长枪的男子一枪扎实便感到不对,然而再想退却时却已经迟了,却见那扇面似的雪亮大斧冲着他脑袋轮了过来。

尽管华夏国术修行者往往身法敏捷,但同阶较量中很难出现你的身法比对方挥舞武器的攻击速度还快的情况。

扇面似的大斧直接削开了使红缨长枪男子的半个脑袋,腥白的脑浆,殷红的血水,一瞬洒遍了整个擂台。

朱鹏走入石室后,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虽然不喜,却在意料之中。

“武斗搏杀,固然要坚信自己的判断,但同时也要相信对手的实力,能否充分的了解甚至信任自己的对手,很多时候决定着搏杀的胜败生死。孙猴子既然把人家当笨熊耍弄,就不能怪人家将计就计,把他当傻逼阴死了。”房室之内厚厚的地毯铺盖,一位一身华贵褂袍的光头老人左手捏着两枚球型铁胆,仰躺在一宽大的兽皮沙发上,他透过落地窗注视着下方擂台上的惨烈搏杀,看着已方武人的战死,老人眼皮都未曾眨动一下。

场中那个刚刚被削掉脑袋的“孙猴子”曾经和这位老人学过两年的大枪桩,然而眼睁睁看着他被削掉半片脑袋,老人却并没有表现出多么激动的情绪,仅仅只是有些感叹却并不哀伤。

“马爷,看样子您最近身体安好啊。虎师兄呢?我刚刚一路上来都没看见他。”一边说着,朱鹏一边把手中从车上拿下来的塑料袋递了过去,里面是温热的肉包。

“还好身体安好,不然恐怕等不到你这小兔崽子来看我了。嗯,这包子不错,肉馅调得很好,比我养得那几个废物厨子做法地道。”接过塑料袋,拿出一个咬了一大口,浓郁的香气与汤汁,让老人一扬眉毛,颇为喜欢。

“你虎师兄刚刚从那边下去杀人了,和你走得不是一条道。小孙猴子虽然只是和我学了两年枪桩,连个记名弟子都算不上,但在我眼皮子底下,我不能让他白白让人给杀了,一个人走在黄泉路上孤单寂寞。”说着,老人一口吞掉了手中剩下的包子,随手把塑料袋放到了一边如是的说。

这位老人仰躺在沙发内眼皮开合间隐隐有一股凶性与精芒,身体陷入厚厚的兽皮中,却恍若一头肥壮闲适的卧虎,不怒而威。

在朱鹏与这老人言谈时,一个看上去三四十岁,正是男人最巅峰壮年的男子一跃蹦上了那颇高的搏杀擂台。

他五官硬朗,头发梳着背头并且打着发蜡,身形如同一杆挺立的长枪一般,下身活而上身稳,跃上擂台后注视着那个在擂台上野兽般咆哮的持斧壮汉,目光阴冷肃杀得好像猎食的猛兽凝视着自己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