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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彩凤的眼中寒芒一闪:“怎么,你还想伤人性命吗?”

张三平笑道:“你们今天是这几年来第一个敢公然挑战我们滚龙寨的,如果不杀了你们,以后也没人怕我们了,少废话,亮出万儿吧!”

屈彩凤的银牙一咬,脸上笑容却是更加灿烂了:“我姓吴,叫吴晴。”

张三平喃喃地念了两遍,摇了摇头,右手长剑出鞘,寒光耀眼,抖出了两朵剑花:“姓吴的,亮家伙吧。”

屈彩凤笑着摇了摇头:“没这个必要,吴某就以这对肉掌来接张兄的松风剑法吧!”

张三平一咬牙:“找死!”周身腾起一层黑气,剑声上发出一阵清啸之声,向着屈彩凤就攻了过来。

屈彩凤的脚下有条不紊地踏着流光飞步,身形如杨柳条一般,左扭右闪,轻松写意之间,就避开了张三平的十余招,每一下看似都是险险地避过,张三平只需要稍微改个方向或者变刺为削,就能伤到他,可是就是每一剑都差了那么一寸半寸,硬是沾不到她的半点身子。

一边的苗人喽罗们不知其中虚实,看着屈彩凤的样子甚是狼狈,东倒西歪的,随时都可能被张三平击中,一个个都拍手大笑,以为张三平的取胜,只在瞬间之间,只有沐兰湘的神情潇洒,轻轻地摇着折扇,面带微笑地看着打斗,而杨一龙的额头则开始冒汗,他也意识到张三平看似大占上风,实际上完全被屈彩凤所控制,已经根本不可能有取胜的希望了。

又斗了三十多招,张三平的喘息声开始加剧,虽然剑是越舞越快,而周身的黑气也越来越重,可是屈彩凤的身子,仍然无法让他沾上一星半点,他毕竟也是一流的剑手,这下心里是愈加地慌张,眼看松风剑法已经使完一套了,几招致命的杀招也多次使出,却没有一点胜利的希望,这让他浑身汗出如浆,心知对面的高手也就是以猫捉耗子的心态来玩自己,若是他想击倒自己,只怕自己早已经躺下了。

张三平一咬牙,松风剑法的最后一招,也是致命杀招松风三点头连环使出,一声清啸,长剑抖出三下,幻出七朵剑花,分袭屈彩凤的三处要穴,而三剑攻出之后,他的脚尖向着地上一点,身形向后飞速退出。

屈彩凤突然格格一笑:“怎么,不打了?我还想再多看几招呢!”说话间,她的身形突然一闪,不可思议地从那七朵剑花间穿过,张三平只觉得眼前一花,右手腕处一凉,那把精钢长剑居然一下子就到了屈彩凤的手中,紧接着他右手一痛,再一看,惊得叫了起来,自己的食中二根手指,已经不翼而飞,削落自己手指的剑法之快,甚至让自己没有感觉到疼痛。

屈彩凤的身形飞快地在张三平的身边转了一个圈,那把带着血光的长剑,一下子插在了张三平背上的剑鞘里,然后屈彩凤飞快地回到了自已原先站立的位置,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也不知怎么的,只见屈彩凤抱臂傲然而立,嘴角边挂着一丝戏谑的微笑,看着在五尺外咬着牙关,左手捂着右手手腕,断指处血流如注的张三平。

十指连心,张三平这一下可谓是痛彻心扉,他极力忍受着痛苦,一边点了自己手腕上的两处穴道以止血,一边从怀里摸出一个药瓶,用牙咬了塞子,往断指处倒上了白色的药粉。云南白药,乃是天下治外伤止血的圣药,药粉上创,其血立止,两个苗人喽罗连忙上前为其断指处包扎。

张三平狠狠地一口嘴中的瓶塞,怒吼道:“你究意是什么人,敢这样伤我!”

屈彩凤冷冷地说道:“我刚才就说过,你不按巫山派的规矩事,那就别怪我们代巫山派的屈彩凤,以这种家法来处置你。”

张三平已经疼得满头大汗,脸上的肌肉不停地抖动着:“小子,我们,我们并不是巫山派的属下了,你,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