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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沧行突然想到了什么,眉头一皱:“柳生,你有没有听过什么终极魔功?”

柳生雄霸的嘴里念叨了两遍这四个字,双眼一亮:“可是你们中原武林中失传以久的那个邪恶魔功?”

李沧行点了点头:“不错,那个神秘的黑袍,还有严世藩师徒二人,都会这门邪术,打起来也会像你的这把妖刀村正一样,会让你感觉到邪气入体,打着打着就内力运转困难,甚至连血液都像要凝固住一样。”

柳生雄霸笑道:“这把妖刀村正,乃是因为刀中的怨灵和杀人无数后吸取的鬼气,而造成的这种冰冷刺骨的寒意,与那终极魔功不是一样,不过如果有人的武功能练到以自身功力就做到这妖刀村正的效果,甚至更强,那实在是高手中的高手,我很好奇此等邪功如何能练成。”

李沧行的嘴角勾了勾:“听说练此邪功的方法极不人道,需要用采补之术取少女天葵之血,还有各种邪术辅佐才行。”想到这里,他想到了凤舞作为严世藩的妻子,之所以对严世藩是那样的又恨又怕,只怕也是在这方面被严世藩摧残过,不免心中稍稍对此女多出了几分同情。

柳生雄霸的脸上闪过一丝厌恶的表情,刀疤一扬:“真是活着的魔鬼,活该斩尽杀绝。”

二人正说话时,远处一阵马蹄声起,看起来足有数百骑绝尘而来,李沧行远远地看去,笑道:“不忧回来了,想不到他能带来这么多人。”

柳生雄霸看着平安客栈周边临时扎起的数百个帐蓬,以及这个临时营地外几十匹一组的马匹和骆驼,微微一笑:“这么说明天就可以出发了吧。”

李沧行长出一口气,仰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是啊,该上路了。”

月色下的大漠,夜凉如水,铁震天一身黑色劲装,正坐在一个沙丘之上,白天被晒得滚烫的沙子,这会儿却是寒冷如冰,只是年近七旬的铁震天却是毫不为意,一人独坐荒丘,抽着大烟袋,随着他嘴里一个个烟圈的吐出,那个明显的鹰勾鼻和鼻翼边的两道法令纹,却述说着这位老英雄心中的愁苦。

不知什么时候,李沧行坐到了铁震天的身边,手里拿着一件羊皮袄子:“老铁,沙漠里夜凉,您还是披上吧。”

铁震天放下了嘴里的烟枪,脸上显出一丝不悦:“沧行,你是不是觉得我老了,不中用了,晚上出来还得披大衣才行?”

李沧行笑着摇了摇头:“不,只不过没必要因为证明自己,而刻意地让自己冒受凉的风险,您看我,正当壮年,不也一身羊皮袄子么。”他说着指了指自己身上的那身皮袄。

铁震天哈哈一笑,接过了羊皮袄子,套在了身上,月光皎洁,他叹了口气:“沧行,当年你和那个凤舞一起救过我们铁家庄,我还以为你们是一对爱侣,可是想不到……”

李沧行摇了摇头:“老铁,往事不要再提,当年我错入锦衣卫,受陆炳的欺骗,而凤舞则是他用来圈住我的工具罢了,对我只不过是虚情假意。”

铁震天摇了摇头:“不,沧行,你听我一句话,铁某纵横江湖数十年,少年时也有过不少红颜知已,一个女人是不是爱一个男人,我这眼睛还没瞎,那凤舞眼中对你,分明是真情实意,怎么会走到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