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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舞幽幽地叹了口气:“天狼,你为什么会这么想,我爹杀紫光掌门,有任何好处吗?”

天狼重重地“哼”了一声:“怎么会没有好处!紫光师伯一死,谁还知道我卧底各派的事情,我无家可归,无路可走,只能进你们锦衣卫了,难道不是吗?!”

凤舞摇了摇头:“你和紫光真人约定,进各派卧底的事情,难道不是你后来离开武当山后才告诉我爹的吗,紫光真人被人突袭的时候,我爹又怎么可能知道这个只有你们两人之间的约定?”

天狼微微一愣,仔细一想,确实如此,他的怒气稍缓了一下,但仍然厉声道:“就算没有这个考虑,你爹同样有足够的动机来害武当派,他不是一向想分化瓦解各派吗,紫光师伯一死,你们正好可以把这杀人的罪名安到屈彩凤身上,让武当和巫山派结下死仇,再次大战!”

凤舞叹了口气:“天狼,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说出这种话!屈彩凤上武当大开杀戒是因为意外情况,当时我们根本都没料到她会上武当见人就杀,而且武功会变得这么厉害,连金不换和红花鬼母给她吃了寒心丹这种事情,也是我们能算得到的吗?再说了,巫山派和武当早就连年大战,血海深仇,用得着再多次一举,靠着杀紫光真人来增加双方的仇恨?”

天狼咬了咬牙:“既然紫光师伯不是你们害的,你们父女为何要偷偷摸摸的,不敢光明正大地参加武当的婚礼?而且当天陆炳现身,你又在哪里?”

凤舞看着天狼,双眼中泪光闪闪:“紫光真人死的那个晚上,我发誓我们父女不在武当,就是因为我爹觉得武当派出了这种事情太奇怪,所以才想暗中探查,而且徐林宗失踪多年,突然重出江湖,爹也想摸清楚他究竟去了哪里,所以才会暗中打探,因为当时爹身有要事,暂时无法脱身,所以先派了我易容打扮,在武当山下察探,直到那天,我在山下的酒楼里看到了你,还有裴文渊。”

天儿的心中一动:“怎么回事,那天你居然在酒店里?”

凤舞的眼睛眨了眨:“是的,那天我易容成一个江湖客,就在酒店之中,后来我也暗中跟随你出门,一直到你上了武当后山的思过崖,碰到沐兰湘,天狼,我真的好心疼你,看着你在山下的小树林里打树打到吐血,我的心也一直在滴血,你知道吗?”凤舞说得情之所致,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天狼的心中也起了一丝暖意,语气柔和了一些:“你说陆炳没来,可为什么两天后的武当大婚,他却又现身了?”

凤舞叹了口气:“我爹处理好了事情后,就迅速地过来和我会合,本来他只是要我暗中观察武当山是否有异常行动,是否有来路不明的人出没,并没有太放在心上,可是一听说你出现了,马上就赶了过来,正好赶上了第三天的大婚,他怕武当派在激愤之下会误以为他来挑衅,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一直在一旁隐身观察,而让我守在山下,准备接应他的撤离。”

天狼长叹一声:“原来如此!”他刚才一直在注视着凤舞的双眼,只见她言辞恳切,绝非作伪,沉吟了一下,陆炳父女确实也没有杀紫光的动机,于是出手解开了凤舞的周身穴道,拱手道歉:“凤舞,刚才我一时情绪激动,对不起。”

凤舞的小嘴也不自觉地撅了起来,扭过头不说话。

天狼看她这样子一时半会儿还消不了气,只得坐回了凳子,想到紫光的死,几乎毁了自己一生,他的心就痛得无以复加,幽幽地说道:“凤舞,可能你不能理解我的心情,紫光师伯一死,我就成了这世上的孤魂野鬼,我天狼一切悲剧的根源,都是从这里开始的,这些年我一直探查凶手而不可得,所以刚才我胡思乱想,唐突了你,实在是对不起。”

凤舞转过了头,这时的她已经擦干净了刚才的眼泪,轻启朱唇,眼中泛起一丝异样的光芒:“天狼,你到现在也没明白,其实你真正的悲剧不在于紫光真人的死,而是在于沐兰湘对你的背叛,如果她对你真的是不离不弃,真有你对她的一半感情,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会去和别人结婚,而让你一个人孤零零地留在这世上,生不如死。”

天狼想到那天晚上在崖上的事情,心就痛得无以复加,沉声喝道:“不要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