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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狼微微一愣:“什么,这些倭寇出城了?”

屈彩凤叹了口气:“只怕是的,今天我在城里转了一天,也没有见到这些倭寇,听你刚才的话,这些人来南京城无非是想寻访绝色美女,以作为和严世藩会谈时的见面礼,既然这双方已经见了面,并约定了后面的继续深谈,那就没有必要再留在南京城中了,而且你说徐海等人昨天可能也看破了你的行踪,这里已经不宜久留,带走王翠翘后,回海上的倭寇老巢应该是唯一的选择。”

天狼沉吟了一下:“本来我还想着找到这些倭寇,调动锦衣卫一网打尽呢,至少也想办法杀了徐海为宗礼将军报仇,看来是没戏了,也罢,屈姑娘,你我就此分手,你回巫山派,而我去杭州,如果你需要我帮助的话,随时来杭州的胡宗宪平倭军营里找我便是。”

屈彩凤的妙目流转,在这夜空之中如天上的晨星一般闪闪发光:“李沧行,这回你见到了你的小师妹,她现在人应该还在南京城中,你真的就不和她相认吗?”

天狼的心一痛,长叹一声:“这个问题陆炳已经问过我两次了,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和她相见时,我无数次地忍着与她相认的冲动,甚至逃也似地离开她,就是因为现在相认,对我们两个都没有好处,她已经是徐夫人了,我还能如何?把她从徐师弟手中硬抢吗?这种事情,我做不出来,爱一个人就得成全她,为她作出牺牲。”

屈彩凤的眼中闪过一丝怜意:“天狼,我劝你不要给自己留下终身的遗憾,明天我们是不是还能活着,谁也说不定,就是你现在武功盖世,可是沐兰湘现在被倭寇和严世藩都盯上了,你这次能护得了她,下次也能吗?听我的,你既然爱她,就去和她相认,然后带着她远走高飞,到一个没有人能找得到你们的地方,不要再管世间之事了。”

天狼的眼中泪光闪闪:“屈姑娘,我何尝不想这样呢,只是在武当山时,小师妹就和我断情绝爱,当时我哭着求她跟我走,可是她却说希望我一辈子都不要再出现,她既然已经做了选择,我又何必强人所难,害人害已!”

屈彩凤说不出话,只剩下一声长叹,喃喃地说道:“情这一字,真是世间最毒的药。”

天狼转过身,拭了拭自己的眼睛,突然想到了林凤仙的事情,心中一动,问道:“屈姑娘,这次见到陆炳,他还提及了令师之死,难道真的不是那达克林所为?”

屈彩凤也回过了神,认真地点了点头:“不错,家师的遗体,后来我也仔细地查验过,那伤口和你上次所受的伤很像,不仅是被神兵利器所伤,而且瞬间能让伤口凝血,所以当时我一看到你的伤口时,就非常震惊,倒不完全是为了我死在你手下的姐妹,而是觉得家师可能是死在楚天舒的手里。可是你却一再地维护楚天舒,这让我无法接受!”

天狼没有料到当时她居然是想到了师父之死,心中一阵歉意,说道:“对不起,屈姑娘,那天我不知道此事,只是出于不想让你们和洞庭帮继续仇杀,让严党和魔教坐收渔人之利的考虑,才会一再相劝,不过我可以用性命起誓,楚天舒绝对不会是杀你师父的凶手。”

屈彩凤的眼中闪过一丝迷茫:“李沧行,你跟那楚天舒那天到底说了什么,怎么你对他如此信任?甚至可以用性命担保此事?”

天狼叹了口气:“每个人都有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秘密,楚天舒以诚对我,将他的事情和来历对我和盘托出,而我也发誓为他保守秘密,屈姑娘,你的事情我一样不会向别人说出,请你理解。”

屈彩凤认真地点了点头:“既然你能以性命担保,那我还有什么不相信的?只是这楚天舒好像对我们巫山派有深仇大恨,一出手就绝不留情,这些年对我们也是手段狠辣,我都不知道以前什么时候得罪过他,所以才会怀疑师父的死也跟他有关系。”

天狼正色道:“楚天舒确实和你们有不解之仇,也必欲灭你们而后快,实话告诉屈姑娘吧,那天本来我和楚天舒不至于这样生死一战的,就是因为我的立场坚决,如果他真要对你们巫山派动手,我会出手阻止的,他这才恼羞成怒想要取我性命,不过即使那天打完之后,他还是不肯放过你们,我也无法再劝,屈姑娘,这件事上我不好插手,这段时间我在杭州帮不了你,你只有好自为之了。”

屈彩凤的秀目流转:“听你这样一说,这楚天舒是不是伏魔盟的前辈元老级人物,因为落月峡一战跟我们有深仇大恨,所以才要这么坚决地和我们,还有日月教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