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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鹏微微点头,走到“紫竹居”车后,黑衣护卫立刻为他拉开车门。俞佰通这一路上喋喋不休夸赞白鹏“武功高强,震慑宵小,处事果断,令人赞叹”。

白鹏上车前也回身客气一句:“俞香主过奖了,以后还要前辈多指点。”

等到在车中肩并肩坐定了,司徒静说道:“帮主,你得防着些俞香主,这人算盘很精。”

“孟帮主遗言,让我凡事多请教俞香主的。”

“向他请教几句没关系,但帮主要记得,人人都有私心的,不会公而忘私,只为帮主打算。”

白鹏听了这话,心中一动,感觉有理,又看向司徒静:“静儿,你呢?你有私心吗?”

司徒静望着地板,沉默了一阵,说道:“自然是有的。”

白鹏饶有兴味地问道:“你的私心是什么?说出来让我听听,我一定满足你。”

“静儿的私心,就是全力辅佐帮主。”司徒静微微一笑,也扭脸看着白鹏:“帮主越顺遂,就越倚重静儿,离不开静儿。只要能一直跟在帮主身边,静儿要什么帮主都会舍得给,哪还需要别的私心私利?”

司徒静这话说得真诚,眼睛再脉脉含情望来,白鹏积蓄一上午的怒火顿时消融,伸手搂住了她,柔声说道:“静儿,这两天多亏你在,就好像寒夜里身边有个火盆,总能暖着我。”

“静儿愿做一个小火盆,只暖着帮主一人。帮主却像阳光普照,暖着许许多多女子。”

“哈哈,静儿也会吃醋?”白鹏笑着搂住司徒静,凑近了细看她。

司徒静为帮主“普照众女”吃醋而微微撅了嘴,又因为被搂在他怀中而娇羞低头,那神态让白鹏越看越美,越看越爱,情不自禁向她吻去。

车上颠簸,亲嘴不便,亲脸又不过瘾,最佳目标就是脖颈。吻脖颈最大的好处是就着领子便于感受对方衣服里透出的体香。如今白鹏哪怕闭着眼睛,只凭鼻子也能分辨出谁是苏柳,谁是小黛或陈思梅。至于青茗,更不必讲了。

说是“体香”,未必真的很香,只是由汗水以及身上几处湿润部位所生,既出自先天,又与后天体质和食物有关,谈不上香臭。就如相貌,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是美是丑,各人也都有自己的评判标准。

许多动物纯以气味求偶,鼻子一嗅便定了终身。人就要复杂许多,门第、身份、身家、长相、品行,样样都要盘算,却与气味无关。然而洪荒远古流传下来的天性依然深刻于人们骨髓之中,多数男女亲近时,气味总能不知不觉间摧人情动,白鹏就是其中一个极端例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