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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来,尸使果然被逼得方寸大乱,肖遥真可谓年轻一辈数一数二的人物,枪法那是何等精妙,尸使一双手完全撤了回来,胡七乱八的抵挡星铁枪重重枪影仍难以周全,再顾不上配合阴使毒使两人猛攻。

尸使这边攻势一弱,仅凭阴使和浪使两个,便立马捉襟见肘,毒使赖以成名的恶毒伤不了肖遥分毫,反接连被肖遥手中的星铁枪划伤几处,黑紫的血液汩汩流出,方寸之间净是腥臭的毒气,不由的怒骂道:“尸老鬼,你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红发尸使被他一催,心中着急便撤开了挡在面前的双手,刚想再度上前夹攻肖遥,却见这时肖遥脚下一错,身如鬼魅一般,从阴使毒使两人夹攻之中闪了出来,手中星铁枪一摆,使出一招‘灵猫扑鼠’朝尸使刺来。

这一下巧妙之极,尸使方挪开护在眼前的手掌,就看到一点璀璨的星芒电射而至,还没等看得真切,眼前一暗右眼处突然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竟然被肖遥用星铁枪扎瞎了一只眼睛去,这星铁枪先前屡伤毒使,着实沾染了不少的恶毒脓液,是以这时刺中创伤更深。

阴使两人一时被肖遥身影挡住看不真切,蓦地听见二弟尸使痛彻心扉的哀嚎,心下一惊就已见尸使势若疯魔,满面的鲜血横流显然受了重伤,她这番领命出来擒拿血荷宗罗韶时,只想着不过手到擒来的事,哪料到分担半路杀出个姓肖的小子出来,这贼小子竟然还有这般凌厉的身手,不敢再做耽搁虚晃几招,和毒使两人急忙跳过去一左一右架起了受伤发狂的尸使,冲着一边的浪使喊了句:“浪妹子,点子扎手咱们速退。”

那边浪使两只分水峨眉刺独斗罗韶,凭着身上古怪的幽香占尽了上风,眼看着再走几招就要得手将罗韶擒下,是以听到尸使的哀嚎和阴使的催促时,并不立时扭头就走,反往阴使他们这边看来。

正瞧见阴使毒使二人掺着受伤的尸使往这边逃来,而那肖遥则掉转了身形往罗韶这边追来。

却说肖遥左臂的衣袖,先前在华山绝巅摘星台上比武时,便被丐帮的卫岩用虎爪手抓破了一块,此番激战破布飘零十分碍事,索性就将破袖整条撕了下来。

这时猛的林风吹拂神林绿海涌动,墨绿华盖参差缝隙间恰好漏下了一束阳光来,正照在肖遥的左臂之上,映得他左臂上那朵鲜红的血罂粟仿佛活了一般的醒目娇艳。

浪使正瞧见这一幕看的蓦地一呆,那血罂粟的图案乃是她成名的印迹,每次虐杀敌人之前她必在将死之人身上刻上这么一朵血罂粟,好让对方死了也忘不了自己。

肖遥左臂上的那朵血罂粟,无论线条和花型轮廓,分明就是出浪使自己的手笔,别人即便模仿也万不会如此神似,可是浪使她自己却不记得什么时候见过面前的这个俊朗少年,更不要提这些年,凡被她印上了血罂粟图案的人,无不被她凌虐杀害从没有留下过一个活口,除非……除非……浪使心中猛的记起了一件陈年往事来。

这时阴使和毒使搀着受伤的尸使,刚巧奔到浪使身边,阴使瞧见这个当口浪使竟然魂不守舍,没好气的推了她一把,喝道:“浪妹子,还不快走,这小子功夫十分邪门,咱们几个不是他的对手。”

浪使被阴使这么一推,这才回过神来,毒使这时趁着几人一顿的功夫,探手从腰囊里抓出一大把各种毒物出来,她亦知这些毒物恐怕奈何不了后面的肖遥,便劈头盖脸的往那边的罗韶方向扔过去,这些毒蝎虫蛇剧毒无比乃是她平日里的口粮。

却说罗韶本来就吸了浪使不少的香气,浑身燥热软绵无力,这时瞧见一大片毒蝎蛊虫打来,大凡女儿家最怕这些东西,吓得发出一声惊呼,一时更是骇的提不起气力来,鸳鸯双刀勉力举起招架,眼见就要被这些毒物飞上身来。

肖遥听到罗韶的尖叫顾不上再去追阴使四人,疾奔之下身子一缩,便把外袍退了下来,运力甩上前去为罗韶抵挡毒虫。

这外袍本来寻常普通,但此时布满了肖遥的劲气,又被他用巧力甩出,在空中张开犹如一张巨大的磨盘,那些毒虫一条未拉,全被挡了下来,掉在林间的草地上四处乱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