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只你说的这些,那些人根本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从来没有上过战场的人,从来没有受过敌国迫害的人,他们有什么资格来谈军论政?空口白话谁不会说?如果要说,我比他们说得漂亮多了,一群目光短浅的臭穷酸,不懂审时度势,只会沽名钓誉!”叶思忘语气还有着恼怒,如果可以,他宁愿把那些人全都杀了,只会动嘴皮子的人,分不清形势就捣乱的人,根本就应该死。

柔软的玉手轻轻抚摸着叶思忘的胸膛,帮他平息着胸中的怒火,玉小苋冷漠动人的笑着:“他们不知道,你让他们知道就好了,正好一次就解决,断绝了那些腐儒污蔑你的借口。”

“你的意思是……”叶思忘愣了愣,旋即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看着玉小苋笃定的笑脸,有些着迷,这个小女人,她早就如他一般猜到了现在的情况,也猜到了他会有的反应,她早就已经想好了办法,为他准备了解决之道。

“小苋,你这迷人的小东西!”叶思忘笑了出来,呢喃着靠近玉小苋清秀的脸庞,轻轻吻了上去,他就知道,她的小苋是不会让他烦恼的。

鉴于士子间双方争论越来越激烈,瑞泽下了一道圣旨,特地派人从各地把双方的代表人物请到了京城,订在皇宫里的太和殿里进行辩论,到时候,先由两派代表辩论,然后是两派代表向叶思忘提出质询,由叶思忘答辩。到时,到场观看的人,不止瑞泽、叶思忘、玉小苋母女会到场,就是耶律楚齐也会到场。

叶思忘愣愣看着手中的圣旨,又看了看玉小苋,知道这肯定是玉小苋的主意。玉小苋微笑着道:“既然他们不了解情况,那你就让他们了解情况好了,这可是一个正面击溃敌人的机会,也是最合适的方法。”

原来,当日玉小苋推测到士子间可能会出现捣乱的人之后,就开始积极的想办法,因为她知道叶思忘是肯定不会有耐心去应付那些人的,以叶思忘对那些人的不屑,他可能会直接采取杀戮的办法,但这样的办法,却是万万不能实行的,即使叶思忘权倾天下,即使叶思忘采用的手段再隐秘,但都是下下之策,最好的办法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既然他们是借用手中的纸笔来发动天下悠悠众口的,那叶思忘同样也可以在众目睽睽之下让他们蒙羞,甚至声誉败尽,斯文扫地。

因此,玉小苋早早的偷偷去求见了瑞泽,请求瑞泽下旨举行一个辩论会,并向瑞泽力呈了举行这个辩论会的好处——一是可是让瑞泽英明的形象更加的鲜明,二是可以成功的度过此次危机,三是可以更好的控制那些士子。

自古以来,读书人的纸笔是最难控制的,也是君王最忌讳的,想当初,秦皇焚书坑儒,就被读书人骂到现在仍不罢休,其实,在玉小苋看来,秦皇的焚书坑儒只是当时为了统一而不得不做的事情,否则,六国统一的局面不会那么快就形成,统一的文字、货币等也不会那么容易就产生,所以,特殊的背景下,会采用特殊的手段,而那些士子书生只知道夹着悲天悯人、替天行道的大义借口口诛笔伐,一点也没有看到其中蕴含的意义。

在玉小苋看来,信奉“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人,是没有资格悲天悯人的,这样的人,只能被鄙视,而不是被尊重,因为他连基本生存的能力都不有,有什么资格对别人指手画脚!

在玉小苋痛呈厉害,为瑞泽深刻解析各种利益关系以及对朝廷,对瑞泽的影响之后,瑞泽点头同意了玉小苋的请求。瑞泽心中对于没有赞同长乐公主的话,赐罪叶思忘再次感到了庆幸,这样一个聪慧过人的女子,如果平白给了辽国,岂不是给自己添加一个劲敌吗?

在瑞泽圣旨颁布之后,两派士子皆是一派欢欣鼓舞之态,支持叶思忘的认为瑞泽英明,明察秋毫,再加上信任叶思忘,肯定是想接着这个机会还叶思忘一个公道。而反对的一派则觉得瑞泽也不是想他们所推断的那般信任叶思忘,否则,也不会当着天下的面,众目睽睽之下让两派辩论,还让叶思忘参与,无疑是一个打击瑞泽对叶思忘信任,把叶思忘血腥嗜杀的真面目暴露在瑞泽面前的绝佳时机。

叶思忘压下心中怒气,眼睛里却是杀机盈盈,对着玉小苋露出一个邪魅的笑容,优雅的道:“既然你都已经为我开辟了战场,那我怎么可能怯场?看来,我要好好准备一下了,否则,怎么对得起你的苦心!”

看着叶思忘的笑容,玉小苋知道她不用担心了,她现在唯一需要做的就是用她所剩无几的良心去同情一下那些可怜的士子们,被阴谋家利用是他们单纯,但因此被叶思忘欺压就是他们活该了,同情他们是因为她日子实在无聊,不过,在对付完这些人之后,她的日子就会充实一些了,因为对付这些不能杀的人之后,即将对付的就是那些需要武力、实力来说话的对手了。

叶思忘笑着发了几封信出去,既然那些不怕死的臭书生敢设计他,那就要有承受后果的心理准备,他会好好的准备一顿“大餐”等着那些书呆子们享受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很快就到了瑞泽宣布的辩论的日期,叶思忘在征得瑞泽同意之后,没有穿官服,特地穿了一身便服,月牙色的长衫,漆黑如墨的折扇,头发随意的用玉簪别着,系了一根雪白的发带,随着清风轻轻飘动,显得潇洒飘逸,卓尔不群,让人看得情不自禁的眼前一亮,齐在心中喝彩——好一个浊世翩翩佳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