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玄月对他们的家庭伦理关系没有一点兴趣,只是让人看好谭冬和辛中勤,便打道回巡抚府去了。

回到府中,西门玄月立即被玉小苋叫了去,西门玄月忙把谭府发生的事情向玉小苋说了一遍。

玉小苋略一沉吟,道:“听说,谭冬的妻子沈若君,一直以来都不管事,只是在后院的佛堂,终日念佛吃斋,与谭冬的关系并不好,只是在沈家有人来的时候,才会作出亲密的样子迷惑娘家,有没有这回事?”

西门玄月点点头,道:“是有这种情况,我派去的奸细从仆人口中偶然听过这件事,谭府不准人谈论这件事。”

“那么也就是说,谭冬与沈若君的事情,沈家并不知道了?”

“是的,夫人。”

“沈家是光海的大仕族,不仅与朝廷关系非凡,而且富甲天下,在光海一地颇有威望,谭冬能有如此的成就,与沈家的帮助是分不开的,此次搬倒谭冬之后,不能不防备沈家的报复,西门堂主。”

“属下在,夫人有何吩咐?”

“我要你想办法把消息散布出去,设法让沈家的人知道真实的情况,添点儿油,加点儿醋也无妨,最好让沈家恨死谭冬,巴不得把他碎尸万段。”玉小苋吩咐着,西门玄月立即领命而去。

至此后,酒楼、客栈,大街小巷,突然多了许多人谈论谭府的事情,自称从谭府的仆人口中知道了一个天大的消息,原来,沈家大小姐与谭冬的婚姻并不幸福,在谭府中备受冷遇,还时常受谭冬热嘲冷讽,但沈家大小姐都完美的秉持着一个妇女应有的妇德,默默忍受了。

一时间,原本就不得人心,作威作福惯了的谭冬更加的让人讨厌了,而沈家大小姐,简直被传成了王宝钏在世一般的贤惠女子。

沈家——

沈家当代的家主,沈家长子沈若威跪在祖宗牌位前,上位坐的是年老的父母。沈老爷子也是一脸气怒的看着沈若威,恨道:“你不是向我保证,君儿嫁给谭冬一定不会受任何委屈吗?我每次让你去看君儿,你都不是说她过的很好,谭冬对她很好吗?为何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说,你是不是故意欺骗我?”

“爹,都怪孩儿识人不清,上了谭冬的当,但妹妹她从来不向我说她和谭冬的事情,每次问她,她都说很好,孩儿就以为一切都好,就没有太多的注意了。”沈若威沉着脸,恨恨地说着。“不过,爹,孩儿与谭冬一起做生意,我们沈家也赚了不少钱,妹妹受的委屈,已经补回来了。”

“胡说!”沈老爷子怒斥一声,指着沈若威骂道:“你这无情无义的畜生,你妹妹的幸福,是能用金钱去衡量的吗?我白白的养了你这三十多年。”

沈若威眉头一挑,不服的道:“若君只是一个女子,除了嫁一个能给娘家带来好处的夫君之外,她还能有什么用处,她能为父亲担起家业吗?她能为父亲继承香火吗?爹,顶多我们现在把她接回来,供给她吃,供给她穿,三年后再为她寻一门亲事不就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