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思忘微微的笑着,放下茶杯,不慌不忙的丢出一个问题:“不知大人对灯笼盗有何看法?”

廉韶举一愣,底下的官员也是一愣,料不到叶思忘一来就问这个问题,一点面子爷不留,廉韶举微微撇撇嘴,道:“不知大人从何处听说的灯笼盗?”

“本官不止听说过,还亲眼见过了。”叶思忘一派平常的口吻,带着一丝无奈,说道。“就在本官到了光海境内的时候,灯笼盗找上门来,说是要看看本官这新来的巡抚是何模样儿,哦,对了,他们还说本官是饭桶,以后要多多合作,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本官百思不得其解,廉大人,本官新到,不如各位精通光海的情况,不如廉大人为本官解释一下吧?”

叶思忘和气的笑着,一边喝茶,一边问廉韶举,廉韶举眼中飞快的闪过一丝厉芒,作出紧张的样子,低着头,弯着腰,一副不知该如何回答的样子。

叶思忘淡淡一笑,站起身,拍拍廉韶举的肩,道:“这强盗嘛,天下十二道,每个地方都有,光海有灯笼盗,一点也不奇怪,本官奇怪的是,廉大人身为按察使,竟然还来问本官从何处听来的灯笼盗,不知是何居心?”

说至最后一句,叶思忘神色一变,冷峻非常,盯着廉韶举,但廉韶举还未说话,一群十来个兵勇就冲了进来,把叶思忘团团包围,显然只要叶思忘动廉韶举一下,他们就要动手了。

“哈哈……”

叶思忘仰天狂笑起来,神情说不出的轻蔑,不屑的扫了围着他的兵勇一眼,也不见惊惶,悠然喝着茶,砸砸嘴:“上好的武夷云雾茶,不错,不错,廉大人,丁大人,给本官如此的好东西,本官也当回报一二。”

说着,叶思忘聚功脚下,众人只觉一阵微风吹过,一干士兵就怦然倒地,脖子上有着一道触目惊心的红痕,看来已经死了。

众官员看了微笑着悠然自得的品茶的叶思忘一眼,心中直哆嗦,想不到看似这么一个温文尔雅的人,既然如此辣手,一转眼就把十来个兵勇给放倒了,如此手段,恐怕他们以后睡觉都睡不安稳了。

“廉大人,你认为本官对这些士兵的处置,妥当吗?”叶思忘冲着直流冷汗的廉韶举露出白森森的牙齿,问着他。

“妥当,妥当,这些人一下犯上,罪该万死,大人这样处置他们,是便宜他们了。”

“很好,这话我爱听,廉大人不愧是按察使,定罪定的非常公正,希望以后继续发扬这种精神,好了,布政使、按察使都自己介绍了,防御使呢?防御使是哪位大人?”叶思忘话中有话的对廉韶举说了一通,然后接着问官员的名字。

“禀大……大人,是下官薛腾,参见大人。”一个胖子出列,战战兢兢的说着,浑身瑟瑟发抖,额头尽是冷汗。

“薛大人,是吧?很高兴见到你,不过,你是不是不舒服?为何直流汗呐?”叶思忘一脸的关切。

“谢……谢大人关怀,下官没事,只是天太热了,下官又踢胖,故一直在流汗。”薛腾强笑着找了个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