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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美玲忽觉身子还真有些冷,忙双手环抱,御挡风寒。

石剑又敲了敲门,还是没有反应,便推门而入,打着火折子,里面并无一人。

“娘子,原来这是年久失修无人居住的一间破屋,进来吧,避避雨再说。”石剑朝她招了招手。

他率先进去,拾起一些干柴和破木,生起火来。

庞美玲只好跟着进去。

“坐会吧,把衣衫烤干,呆会雨一晴,便抓紧回去,免得岳父担心。”石剑朝她招招手,示意她坐下来。

庞美玲看着屋里覆满了尘灰,摇了摇头,蹲在火前。

“呵呵……怕脏啊?相公弄好给你坐。”石剑把破床板搬到火堆前,脱下长袍铺在床板上,笑道:“现在可以坐了?”

庞美玲心头被他的柔情和细心又一次感动,轻声道:“你脱了长袍,冷吗?”

“呵……这算什么?我小时候还赤膊在雪地练功呢!坐吧,呆会雨一停,咱们就回去。”石剑哈哈一笑,拉着她坐到自己的身边。

“唔!相公,你是哪个门派的?听说‘七杀刀’田路风几招便在败在你手中了。千岁祠之战,连钟万强、熊百通当世两大高手也败于你掌下。”庞美玲撩撩沾水贴在额头的秀发,侧头问,语气柔顺了很多。

她的心被石剑的关爱融化了。

“我是哪个门派的?我也不知道。我的武功出自家父所传。我出山后与人交手才知,我的武功并不是同一门派的,而是拼凑而成,糅合百家之长。”石剑想想快要与庞美玲成亲了,便坦诚相告。

“家翁?不是石旺源?”庞美玲闻言大愕。

她曾与石旺源一家一起走水路,由谢佳、公孙文护送上京,知石旺源不会武功。

“不是。其实,我是一个孤儿,是到临安时才认石旺源为义父的,我认识他,仅在认识你之前。”石剑触及往事,眼眶泛红。

“哦?难怪很多人称你户籍有假,原来真有此事,你这是骗官来做。”庞美玲闻言,忽然嘟起了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