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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儿瞧着花无缺走得远了,才叹息着道:“一个人若是非死不可,能死在他手上,总比死在别人手上好得多了。”

铜先生喝道:“你不恨他?”

小鱼儿道:“我为何要恨他?”

铜先生道:“他的尊长,杀死了你的父母!”

小鱼儿道:“我父母死的时候,他只怕还未出生哩!他师父做的事,与他又有何关系?他师父吃了饭,难道还能要他代替拉屎么?”

小鱼儿说出这番话,铜先生竟不禁怔住了。

小鱼儿凝目瞧着他,忽然笑道:“我问你,你为何要我恨他?”

铜先生怒道:“你恨不恨他,与我又有何关系?”

小鱼儿道:“是呀,我恨不恨他,和你没关系,你又何苦如此关心?”

铜先生竟没有说话。小鱼儿微笑道:“他竟要亲手杀死我,而又说不出原因来,我本已觉得有些奇怪,现在更是愈来愈奇怪了。”

铜先生道:“你虽不恨他,他却恨你,所以要杀你,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小鱼儿笑道:“你以为他真的恨我么?”

铜先生身子竟似震了震,厉声道:“他非恨你不可!”

小鱼儿叹道:“这就是我所奇怪的。你和他师父,要杀我都很容易,但你们却都不动手,所以我觉得你们其实也并不是真的要我死,只不过是要他动手杀我而已,你们好像一定要看他亲手杀我,才觉得开心。”

铜先生道:“要他杀你,就是要你死,这又有何分别?”

小鱼儿道:“这是有分别的,而且这分别还微妙得很,我知道这其中必定有个很奇怪的原因,只可惜我现在还猜不出而已。”

铜先生道:“这秘密普天之下,只有两个人知道,而他们绝不会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