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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王七九尿床的事,与你师母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苦笑了一下,道:“那回是王七九完成任务回来,我和杜子知便陪他一起喝酒,大醉之后,师母叫人把我们抬到床上去睡,我和杜子知倒没什么,王七九却不停地尿床,早春的天气冷,师娘怕他着凉受病,便不停地给他换床单,又拿去洗,结果第二天便劳累过度,高烧病倒了,出外办事的老师回到学堂,知道了这事,心疼得不得了,把我们骂了一顿,让我们在树荫底下跪着挨冻,就发生了前面说的那些事。”

妻秀眉一蹙:“嗯,其实想一想看,王七九倒真象你说的一样,不必为这件事太过自责,这中间确实没有是非对错的问题。”

我叹了口气:“一个铁铮铮的汉子,是绝对无法忍受每天不停地尿床的,七九引刀自宫的事,我觉得他好像想了好久了,只是累得师娘害病,他才下了决心。如果换了是我,也许会自杀也说不定。”

妻的纤指轻轻地按在我的唇上,嗔道:“我可不许你说这种话,好吓人的。”

我笑道:“刚才说到关北马匪杀人的事,那么血腥残忍,怎不见你害怕呢?”

“你坏,人家还以为那些都是……都是你编出来吓我的。”妻的小手轻轻地掐了掐我的脸:“你呀,就是想吓得我往你怀里钻,我才不上当呢。”

我轻搂住她的香肩:“你既不来钻,那么由我来搂你好啦。”

妻‘嘤咛’一声,娇羞无限,象小猫一样把头靠在我的胸前。

‘扑’,我吹灭了蜡烛,为她掩好被子,嗅着她的发香轻轻地说:“睡吧。”

“嗯。”妻答应了一声,又忍不住问道:“那王七九后来怎样了呢?”

我打了个哈欠,含糊着说道:“他呀,回到了关北,听说成了一名刀客,人称‘快刀王七九’,也做了不少震动江湖的大事,不过那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说来听听。”

“太晚了,以后再说。”

“说嘛说嘛。”

“我答应你,明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