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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燕飞发觉自己后背撞在丹房的石墙处,贴着墙壁滑坐地上。

安世清则在六、七丈外摇摇晃晃的站着,满脸通红,像喝醉了酒的模样。

燕飞一边运功疗伤,一边暗叹一口气,蝶恋花顺势插在膝前地上去。他的内伤颇为严重,没有几天工夫休想复元,而在如此吃紧的时刻,他根本负担不起负伤的后果,还如何去应付尼惠晖或竺法庆呢?他极少痛恨一个人,但此刻真想把安世清这不近人情、一意孤行的老头子斩成数段。

事实上他已处处留手,看的是安玉晴分上,而安世清竟不知好歹,逼得他不得不全力自保。论功力他仍逊有整甲子火候的安世清一筹,故成了好听点是平分秋色,难听点是两败俱伤之劣局。

安世清终于立定,双目凶光闪闪的一步一步朝他走来。

来到燕飞前两丈许处,安世清厉叱道:“你又在使甚么诈术,神情变得如此古怪?”

燕飞从地上站起来,淡淡道:“尼惠晖又找到我了!”

安世清一震道:“你在说甚么?”

燕飞拔起蝶恋花,遥指安世清,登时剑气大盛。

安世清想不到他仍有顽强抗力,骇然后撤一步,道:“甚么尼惠晖?”

听他的语气,便知他对尼惠晖忌惮非常,又或者是怕与尼惠晖秤不离砣的竺法庆。

燕飞还剑入鞘,心中苦笑,他因与安世清交手,再不能保持在关闭心灵的特殊状态,致被尼惠晖感应到他所在。最头痛是即使他再次封锁精神,不使外泄,可是因伤所累,在此绝地内根本无路可逃,就算逃也逃不了多远,所以今次确被这可恨的老头儿害死。

道:“你现在该晓得会便宜了谁吧!尼惠晖从雁门一直追到这里来,希望你和她是老好友,否则前辈你也劫数难逃。”

安世清终于色变,沉声道:“你刚才是感觉到她的‘搜精追神术’,对吗?”

燕飞道:“正是如此,如我燕飞有一字虚言,教我永不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