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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智此时已呵呵笑道:“玄慈圣僧已练成了佛门至宝如来神掌,当真可喜可贺!呵呵。”

张松溪已挺剑刺了出去,口中说道:“大师武功高强,佛法深湛,慈和谦让之极,却不知为何要与在下的师侄为难?而且还要伙同他人之力?在下实在想不明白,还请大师不吝教诲!”

玄慈随意地分拨着张松溪的剑招,眉头低垂,面上颇显难色,口中只是喃喃默念经文,并不回答张松溪的问话,直到张松溪连问两遍方才掌上加力,将张松溪送出了两丈远,合什道:“阿弥陀佛,老衲本为方外人,不愿问方外事。但肉躯残瓦尚存,佛道法相亦然,亦有不得已而为之之处。张四侠侠名远播,贫僧不愿与你为敌,你且去罢。”

张松溪躬身抱拳道:“在下不敢声言劝化大师,但请大师慈悲为怀,正义为念!”说罢躬身退下,走到圈外方朗声道:“大师武功高强,足可拥有屠龙宝刀!从此后南少林玄慈神僧方为武林至尊!”

玄慈微微含笑,心道张四侠毕竟恩怨分明,客气完后这遗祸江东挑拨离间之计依然要行之。果然张松溪的话音落后,全场人等同时停止了争斗,一齐看向了玄慈及他手中的屠龙宝刀。玄慈不善言词,只得颇为尴尬地行礼垂头沉声道:“阿弥陀佛。”

别人还没有说话,遗尊已大剌剌地嚷了起来:“老贼秃,你敢私吞宝刀?”

玄慈脸上微微变色,但转眼即逝,垂首道:“阿弥陀佛。”

遗尊大步上前道:“阿阿阿!阿你个贼秃头!且先将宝刀交过来再说!”说罢伸手便抓住了刀背回夺,刀已夺过一尺,突觉一股大力传来,这刀便就此停在半途,进不得半分。遗尊大喝道:“好啊!咱哥儿俩来试试力气也不错!”说罢沉声大喝,奋力夺刀。巨力传将过去,众人耳听得此头陀全身骨骼噼啪作响,抓刀之手臂尤巨,那刀便又夺过来了半尺。

遗尊的身躯较玄慈高矮相仿,但骨骼和肌肉却壮大了许多,外力强盛极多。但玄慈略一失势之下立刻便稳了下来,显然其内力绝不在遗尊之下。相反遗尊双目圆睁,口中呵呵有声,浑身筋暴骨跃,全然一副钢浇铁铸的样子,而玄慈仅面色微微一变,长须微扬,僧袍微鼓,比遗尊显得从容多了。

遗尊巨力二夺不成,当即大喝一声,足下错位,又一股巨力传去侧拉,同时右手铁杖向玄慈肩膀击去。

遗尊之力远非司徒余和胡德二人可比,是以遗尊移位玄慈竟也不能总站在原地不动,脚下也随着移动,见遗尊铁杖击来,当下单掌翻举,口中沉喝“哞”字音,接了他一杖。

遗尊大喝一声好!握杖右手前送,抓住杖腰倒转杖头向玄慈左膝点去。玄慈屈左腿内进外拐,贴杖平推,那铁杖便从旁点去。一击不中,遗尊猛向前推,二人推得两步,遗尊铁杖已作天河倾泻的招数向玄慈足踝击去。

遗尊一再袭玄慈下盘,便是要让玄慈难以稳固下盘,同时上面拼内力,下面又偷袭也令玄慈上下难以相顾。如此这般原也正常,但他手中提着一根铁杖,而玄慈空手,毕竟不大光明正大。看得许多人不禁暗暗摇头皱眉。玄慈的那只空手虽已难以用上,但他的腿脚却也稳固灵活之极,遗尊连点十几招都被他巧妙御去,看得人目眩神驰,不由得击掌叫好。

遗尊打得性气,耳边听到有人叫好,心中越加激动,当下将手中铁杖当地一声插入地下,只露出小半截,双手抓住刀身,口中道:“来!”

玄慈不敢托大,亦双手握住了刀柄,扎住了马步。遗尊见玄慈准备好了,当下大喝一声,奋力回夺。玄慈面上逐渐色重,内力涌往下盘,那神情便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只是不令宝刀离去而已。遗尊三番运力,均刚夺过半毫,便又被玄慈夺了回去。第四番大喝之下,他足下踏的两块青石板竟然咔嚓一声爆裂开来,但宝刀依然。遗尊大喝中右足伸出,勾住了深插于石板地的铁杖,将十二成的力道均用在了双臂和腰胯上,咬牙大喝:“嘿!”硬生生将宝刀拉回了一尺多来。

遗尊有深插入地的铁杖借力,占了优势,玄慈足下的青石板渐渐碎裂,双脚向前滑动了半尺多,眼看二人呼吸相接时,玄慈呼地撤出了左掌,任宝刀被对方夺将过去,屈臂向遗尊额头击去。许多见识较深的高手都看出了,这便是他适才使的如来神掌,都不禁跨前了两步希望看得更加清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