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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过庭讶道:“美修娜芙一向和你秤不离铊,为何竟不随你来?”

龙鹰道:“她倦得要命,说要躲进帐内,好好睡一觉。”

万仞雨笑道:“我倒想看看她疲倦的样子,因从未见过。”

风过庭在他右边的大石坐下,道:“现在大局已定,钦没晨日只余待宰的分儿,波窝更是横空牧野囊中之物,可以想象波窝以东的所有战堡,均要望风景从。这个烂摊子你的兄弟有足够能力去收拾,我们应否趁大雪来临前,从西山道下于阗,再取道绿洲捷道,赶往龟兹去?”

万仞雨道:“我也有此意。”

龙鹰道:“就这么决定。田木金方已放出信鸽,知会横空牧野这边的发展,待见他后,交代两句,立即起程。”

说毕把脸埋入双掌里。

万仞雨道:“在为美修娜芙头痛吗?”

龙鹰头大如斗的呻吟道:“路途凶险,现在默啜杀我之心更盛,她是不该随我们去的,但怎可能说服她呢?”

风过庭道:“千万不可让她以身犯险,你须说服她。”

龙鹰叹道:“我试着办吧!最后怕要出动横空牧野才成。”

风过庭和万仞雨也为他头痛,美修娜芙对龙鹰的痴缠,是有目共睹的。

闲聊几句后,返回营地去。

龙鹰钻入漆黑的帐内,躺在仍好梦正甜的美修娜芙旁,瞪眼瞧着帐顶。

外面远处仍传来临河举行的野火会的欢笑声,本应以生死相拼的敌人,化为相亲相爱的朋友,是多么令人欣悦的乐事。

愈和外族接触,愈明白为何中土军不是他们的敌手。除了表面显而易见生活方式和习惯的不同,例如塞外诸族人人在马背上长大,自少学习骑射,重声誉,好勇斗狠外,更深一层是部落战士的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