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取代油灯的光焰,从舱窗透射入房。
梦蝶娇喘细细的道:“继续说下去。”
出奇地龙鹰心中全无不轨念头,还深深享受她的恩赐,没有保留的同床共寝。整理好思绪后,将小别后的事,一一道出。
说毕后,轻吻她香唇,看着她闪闪发光的深邃眸神,道:“大概是因青枝随行,我感到或许应付不来,所以心情沉重,瞒不过大姐你。”
梦蝶紧挤他一下,柔情似水的道:“现在好点了吗?”
龙鹰沉重的道:“确轻松了点,可是心头仍像给重物压着般,恐怕需与大姐来个男欢女爱,方可以真的抛开一切。”说时忍不住爱不释手的抚摸她缠着颈子的嫩滑粉臂。
梦蝶没有不悦,回吻他一口,道:“心病还须心药医。青枝并非最大的问题,更非不能解决。”
龙鹰心中一动,停止爱抚,道:“最大的问题是甚么?”
梦蝶道:“最大的问题,是你想不通为何没有法明,仍有人可以迅雷激电般的速度,置武功已达宗师级的无姤子于死地。对吗?”
龙鹰心神剧震,点头道:“确是如此!”
梦蝶道:“人家可肯定的告诉你,如果我可以检查无姤子的尸身,她的伤势当与我师父的死因类似。”
龙鹰愕然道:“可是武曌亲口告诉我,当时法明仍在净念禅院。”
花间美女现出黯然之色,像陷进一个延续至眼前此刻的恶梦般,沉声道:“师父遇袭的地方是他在成都城外的临湖别苑,法明和莫问常虽然厉害,仍拦不住他,给他负伤突围,还成功撇掉他们,逃进城来,到达我的居所后,终支持不住。噢!”
泪水珍珠串般从她眼角泻下。
龙鹰拥紧她,任她将压抑多年的悲恸发泄出来,梦蝶在他怀里不住抽泣,哭个梨花带雨,泣不成声。
好一会后,美人儿收止哭声,龙鹰的襟头早被她的泪水沾湿一大片。龙鹰恻然以衣袖为她拭掉泪渍,又吻她眼睑,让她平复下来。
梦蝶呜咽道:“人家从来没有哭过,今夜是第一次为师父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