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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鸟爽朗地一笑,“没关系,我看杨兄也是江湖之人,以后有什么困难,就到城南的鸿宾客栈来找我,我定会相助。”

“飞鸟兄,客气。这一饭之恩我杨乐天必会铭记在心。杨某有事在身,不便打扰,先行告辞了。”

杨乐天起身欲走,却被飞鸟一臂拦住,“哎,杨兄何必急于一时,吃完了再走吧。”

“多谢兄台盛情相待,不必了。我相信他日有缘必会相见,杨某就此别过。”

飞鸟见状,不好阻拦,“那好,恕小弟不远送了。”

杨乐天信步离开酒馆后,在街上闲逛了一个时辰,突感腹内剧痛,全身酥软。他心中一凛:“莫不是那酒中有毒?是飞鸟!我与他素不相识,他为何要加害于我?对,去鸿宾客栈找他问个清楚!”

杨乐天一出山洞,先是柳莹,后有飞鸟,他被这一骗再骗之下,便再也忍无可忍。但当他来到鸿宾客栈门口时,却又寻思:“飞鸟既然要害我,又岂能告诉我他的住处?”又一转念:“既然来了,就进去问个清楚明白。我虽身中剧毒,但以我的武功,还怕他不成!”

这时,一个伙计忙呵呵地迎上来,“客官,您要住店么?呦,看您这样子伤得不轻呀!正好,您赶巧了,我刚请了一位大夫,正给一位客官看着呢!要不,我把大夫叫过来?唉,那位客官晌午时出去还是好好的,怎料回来就得了急症……”

杨乐天无暇理会伙计的絮叨,只道:“我找人,一身白衣、头戴斗笠的人,你可曾见过?”

“见过,见过,他就住这儿,楼上天字一号房。他呀,就是……”未及那伙计说完,杨乐天就疾步上得楼来,推开紧闭的房门,果然见到飞鸟。

他就在那,躺在床上痛苦地呻吟着。床塌旁立着两人,一位郎中打扮的老者和一名弯腰驼背的伙计,那伙计见杨乐天进来,打量了一番,“你是和他一起的吧,他得了急症,既然你来了,那我去忙了。”

杨乐天见了这情况,知道楼下伙计口中所述之人便是飞鸟,不禁心中一震。他缓缓走到床前,问那医者:“大夫,他得了什么病?”

医者叹了口气,“依症状看,像是中了剧毒。但老夫行医几十年,却未曾见过此毒,恐怕……唉!”

杨乐天“嗯”了一声,腹中痛如刀绞,额上虚汗阵阵。医者见他面目惨白,唇色黑青,忙把杨乐天扶坐到椅子上,关切地道:“莫非这位少侠也……”

不容分说,医者扣上杨乐天的手腕,蓦地脸色大变,“怎么会这样?”

“如何?”杨乐天疼得双唇直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