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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一愣,失声笑道:“是老儿糊涂了,请兄台继续说吧。”铁擎柱喝了几口酒,才又道:“王道夫打不过雁北天,那曾几道又跟雁北天打上,结果没几招就给打伤了,便在此时,我那兄弟出手!他奶奶的!他出手一招便将雁北天这厮击退!”旁人惊呼一声,纷纷道:“王道夫都打不过雁北天,你那兄弟何许人也?”

铁擎柱大笑道:“我那兄弟二十来岁,长得俊美极了!”旁人纷纷摇头,均是不信,铁擎柱大怒,破口大骂,那老者笑道:“你那位兄弟练了什么神通,竟能将雁北天击退?”铁擎柱一愣,拍了拍老者的肩头,笑道:“老头!还是你聪明,我那兄弟练了万众功,天下无敌!”他力大无穷,这几掌拍下,那老者却浑若未觉。

老者吃惊道:“可是和那天钟神功并驾齐驱的万众功?”铁擎柱点了点头,旁人听了,均是大惊,大骂云剑是魔头,又说云剑与魔教有关,不是善类,铁擎柱大怒道:“你妈的才不是善类,生了你这个呆头呆脑的混蛋儿子!我那兄弟武功盖世,人品极佳,练了邪门武功便又如何?一掌扇死你!”

那人畏惧铁擎柱武功,心中不服,却不敢再说,铁擎柱怒气冲冲的大喝酒,老者沉吟道:“万众功和天钟神功打,那究竟谁赢?”铁擎柱叹道:“雁北天那厮真不是人,我那兄弟虽然练了万众功,但却还是对付不了那厮,最后还是和慧圆和尚联手,将雁北天这厮打败。”

老者道:“那,那海南三神他们没去?”铁擎柱大笑道:“那三个孬种,哪敢去?什么三神,三个响屁而已!”老者忍气道:“兄台为何这般说?”铁擎柱怒目一瞪,道:“他们这三个混蛋,自以为武功盖世,不将我们中原豪杰放在眼里,真他妈的可恶!那个叫做什么羽飞的最是可恨,不但害死了我们的刀王,还斩了我洪兄弟的一条臂膀,老子找他报仇,却又找不到!”

老者缓缓道:“技不如人,无法可说。”铁擎柱笑道:“不错不错!那家伙本来想去看少室山的决斗,但在途中遇到我那兄弟,给我那兄弟几招收拾了,乖乖的夹着尾巴溜了!”老者道:“不可能!”铁擎柱怒道:“此事许多人亲眼所见,我那兄弟练了血刀刀法,几招就将他收拾了,还把那厮的刀砍做两半。”

老者阴沉着脸听,问道:“那枪神呢?”铁擎柱道:“一个月前,在晚枫林中,王聚英和我们中原第一枪的后人潘高峰决斗,那场比试老子有亲眼去看,当真打得激烈无比!那厮枪法不得不说极其厉害,潘高峰的幻花枪法迭出奇招,却总是被他轻易化解。”

老者闻言点了点头,道:“释迦神枪,来者不拒,那结果如何?”铁擎柱笑道:“两人打了数百招,最后潘高峰以一招回马枪杀去。”老者道:“王聚英会佛陀派的轻功,一跃两丈,潘高峰的枪射不中他的。”铁擎柱道:“本来是如此,但潘高峰这招回马枪可不是普通的回马枪。”

老者哦了一声,道:“那是什么回马枪?”铁擎柱道:“叫做冲天回马枪,潘高峰回首一枪,那枪冲天而起,直接刺在王聚英的枪上,将他的枪给刺穿了,那厮倒也豪爽,当即便认输。”老者惊讶道:“那枪可是精钢打造,居然能够穿过?”铁擎柱点了点头,道:“潘高峰这招的造诣可不浅哪。”

老者点了点头,问道:“那剑神呢?”铁擎柱笑道:“那剑神输得可更惨了,三招!剑便被砍断,直接输了。”老者震惊无比,砰的一下,站了起来,适才听闻前两场均无如此震惊,道:“你说什么?谢南雁三招输了?输给谁?”他语气之中隐含一股威严,令铁擎柱心中一凛,道:“他去落雁崖找一个叫做云尘的人,我们本以为又是一场惊心动魄的比试,却不料那么快便结束。”

老者眉头深皱,道:“落雁崖在何处?”铁擎柱心中顿觉一股压力,乖乖说了,老者点了点头,离开酒嗣。老者走了三个时辰,来到落雁崖,在一座凉亭里,孤坟前,椅坐着一人,手持酒杯,大口痛饮。老者来到云尘面前,皱了皱眉头,道:“你便是云尘?”

云尘抬头看了看,道:“老头,你是何人?”那老者忽地手腕一抖,一条长剑如毒蛇射出,疾刺云尘,叮的一声将云尘手中酒杯刺破,酒杯乃是瓷器,一道伤痕,均会裂开,他这剑刺来,只见酒杯刺破一个小洞,却无裂痕,当真是神乎其技。

云尘微笑道:“剑神来了么?”老者哼了一声,道:“你是林圣梵的传人?”云尘笑道:“你说是便是罢。”剑神谢非烟冷冷道:“你用三招打败了我儿子?”云尘微笑道:“不是三招,是一招,他出了三招,我最后一招斩断了他的剑。”谢非烟道:“以南雁的武功,就算是林圣梵,也决计无法一招砍断他的剑,何况南雁年纪轻轻,便学会了剑芒,剑芒乃天下之利,练到深处,连天钟神功都可破解。就算你会剑芒,两剑交锋,亦是无法断出输赢。”

云尘摇头道:“你父子二人一般,均是自视太高。”谢非烟眉头一扬,道:“你这副语气,当真和林圣梵一般无二,让人听来便着气!你既然口出狂言,那便接我一招试试!”手中青钢剑一弹,一条剑芒吞吐而出,嗡嗡作响。云尘微微一笑,反手向谢非烟手中青钢剑划去,谢非烟见云尘手指快到剑之时,猛然间从手指之间并出一条剑芒,叮的一响将青钢剑斩断。

云尘笑道:“我就是这样将你儿子的剑斩断的。”谢非烟愣了愣,喃喃道:“这,这不可能,人手怎么可能射出剑芒来?”云尘微微一笑,起身走进屋中,自取来酒饮了。谢非烟长叹一声,默然离开,他此次前来中原,一来谢南雁三人旧不归家,心中有些担心,二来他近年武功大进,便想找林圣梵一洗前耻,满心得意的来到中原,本以为听到的是他那三个徒弟如何打败中原豪杰,扬名立万,谁知三个徒弟借是惨败,来找云尘,却不料被一招砍断剑,虽不能说输了,但剑术比试,剑若是断了,那便没有再比的理由了。久久思来,换做一声长叹。

时光易转,岁月难留。

“嗖嗖!”一个身影在林间飞速掠过,在他身前,却是一只体型颇大的獐子,这獐子奔跑甚快,追赶之人力气不足,渐渐被它抛下,那人一咬牙,奋尽全力,蓦然甩出一颗飞石,这石头在空中急速旋转,呜呜一过,狠狠打在獐子头上。那人跑了过去,提起獐子,称了一称,笑道:“好一头肥大的獐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