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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佩之沉吟道:“那他们为何不直接抓你呢?”南宫晴道:“他们的少寨主看上了我,希望我心甘情愿的去做他们的压寨夫人,因此拿我哥来做威胁,逼我就范,就怕我一个不情愿自杀。”陈佩之大怒道:“这些人在哪儿,我要去会会他们。”南宫晴低声道:“我就知道表哥你对我好。”

金碧侠接过打狗棒,心中一阵感慨,道:“丐帮现在内乱已经清除掉了,又有冷老长老出面坐镇,想必一时不会有事,我想将打狗棒送回丐帮,已早重振丐帮。”他倒不是心急做帮主,而是现在丐帮上下均为打狗棒的下落忧心。诗万里道:“此时非同小可,我和你一起去,路上好有个照应,打狗棒可万万不能再失了。周全清他们去了难保不再来,你一个人不好应付。”

金碧侠大喜道;“如此多谢诗大侠了。”诗万里点了点头,道:“那小女和钰儿的事就拜托陈贤侄了。”又对朱宇天道:“代我想向教主问好,恕诗某不去之罪。”朱宇天道:“好说好说。”当下两人又赶路回去。南宫晴道:“表哥,现在我们怎么办?”陈佩之道:“当然是去救英哥了。”语音刚落,就听得门口一阵吵闹,心中一愣,与司徒玉等人下楼一看,却是诗万里两人被一群人围在门口,带头一个粗声道:“谁都不许走!”陈佩之一愣,正要走下去,南宫晴却是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低声道:“表哥,那个带头的叫做赞布,是那个山寨寨主普玛干的手下,他们原本是流离的贼盗,后来见这里商队频繁,便在这里安营扎寨,干起了黑。道上的勾当。”陈佩之点了点头,道:“恐怕这店有他们的同伙,不然也不会那么快得到消息。我们先下去瞧瞧,让他带我们去山寨,胜过我们自己去找。”当下和南宫晴几人下了楼梯。

只听赞布说道:“有人看见你们和那个少女是一伙的,所以你们暂时还不能走。”诗万里微微一笑,道:“那什么时候能够让我们走?”赞布道:“等她做了我们的山寨夫人时,你们便可以走了。”

“好!我和你们回去。”南宫晴走了过来,说道:“现在你们可以放人了吧?”

赞布看了南宫晴一眼,道:“可以,放他们走!”见诗万里两人顺利出了客栈,陈佩之倒是料不到他们如此便相信,朱宇天道:“吐蕃是西藏人建立的,西藏人热情好客,不会奸诈计谋,只要我们答应,他们自然便信。这些人虽然不肖,但却也是一般无二。”

陈佩之道:“这比起中原那些勾心斗角的人好多了。原本想要教训他们一番,但现在想想还是作罢。”南宫晴微微叹道:“就不知道哥哥怎么样。”朱宇天微微一笑,道:“那是不错,我们久在西域边疆,这里的风土人情算是知道不少,吐蕃人是很好的朋友,对朋友素来真诚,你们的朋友虽然被抓去,但想来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南宫晴听他的话心里也放心不少,毕竟朱宇天久在西域生活,说的话自然不会骗人。

赞布道:“好了,这位来自中原的少女,你跟我们走吧。”南宫晴道:“这两个是我表哥,我要他们和我一起去。”赞布笑道:“你带来的哥哥倒是不少,不过在我们杨高手面前都是窝囊废,也罢,你要带便带。你们汉人事可真多,婆婆妈妈的一点也不爽快。”说着带头走出客栈,陈佩之几人倒是老老实实的跟上。

路上,陈佩之问道:“那个叫杨高手的是谁?”南宫晴道:“这人很厉害,是个汉人,擅长使鞭法,但我们却不知道他是谁,哥哥就是败在他手下,才被抓去的。”南宫英武功不错,神鹰追风剑的造诣也是直追其父,既然他都输了,那证明这人确实有些能耐。朱宇天忽然问道:“你们约定郭武是什么时候见面?”

南宫晴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道:“刚才忘记拿出来,这封信还没递出去,麻烦就找来。”朱宇天接过信,看了看,却是催运内力,将信烧做一团灰。南宫晴皱眉道:“你烧掉这封信干嘛?”朱宇天笑道:“那个郭武便是我们明教四大坛主的玄武坛坛主,待会我亲自带你们去找他就是,也用不着这封信了。这封信留下来反倒是个祸害,不如烧掉的好。”

陈佩之不似云剑那般信任明教,见他们行事都颇为怪异,一路上不禁暗暗留心。众人走了一阵子,渐渐到了一处山脉,只见他们走到一处山寨口,赞布道:“去禀报寨主,人已经来了,是自愿跟来的。”那小厮急忙去了,不多时,便又折返回来,道:“寨主有请。”

赞布转头对南宫晴道:“你们可以进来了。”众人随他们进去,只见一路上都有人把守,这个山寨不大,但却有模有样,不过陈佩之还是不放在眼里,在中原他已算得上是顶尖高手,在这牧民的西域异邦,他又岂会看得上?过了几道门,便来到山寨的内部,陈佩之有些惊讶,这个总部居然是建造在山洞里面。

几人进入了山洞,来到一个若大的洞厅,对面是一张虎皮椅,两旁则是一排几椅,布局与中原的一般无二。坐在虎皮椅上的是一个中年男子,身材高大,面相粗犷,而站在中年男子身旁的还有一个年轻男子,这个男子一脸胡络,倒是遮去了本来年纪,但相貌却甚为威武,在汉人眼里或许像是个莽夫,但在藏人眼里,这等男子才算得上是英俊不凡。

这男子便是少寨主吉卜,中年男子便是其父亲普玛干。普玛干道:“远来的客人,你们请坐。”陈佩之等人拱手道:“见过寨主。”然后才各自坐下。普玛干道:“你们汉人便是规矩过,计较起来反倒是生分,不如我们藏人,一见面便是朋友。”陈佩之微笑道:“我们那儿不是规矩,而是礼貌,或许我们中原人比较心虚,喜欢听人赞美,多说几句大家和和气气岂不是更好?”

普玛干道:“那也要是发自内心的赞美,说客场话便是虚伪。听说你们汉人狡诈虚伪,看来传闻不假。”陈佩之哈哈一笑,道:“你或许说得不错,但以此类推不免太过草率,汉人之中也有耿直之士,藏人之中也不见得都是友好。”

普玛干冷哼了一声,道:“你是在说我吗?”陈佩之道:“明者知之,知之明知。”普玛干道:“乱七八糟,胡说九道。”陈佩之等人不禁哑然失笑,朱宇天知双方文化差异甚多,交流起来自然难以和谐,当下便道:“在下朱宇天,是明教的坛主。”明教在西域的势力很大,范围甚广,这里近边疆,自然也听过明教的名堂。

普玛干道:“原来是明教的坛主,失敬失敬。”朱宇天道:“我们这次前来是来带走我们那个被贵寨抓走的朋友的,还望寨主赏个脸,这位姑娘在中原是名门世家,而且此行乃是有重任在身,望寨主明理,通行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