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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玉道:“云郎,你别勉强。”云剑微笑道:“我没事,在路上一边休息几天便好。”对清风道:“道长,若是我大哥回来,你便告知他我们先行一步了。”清风点头笑道:“是了,老道自会转达于他,不过瞧他样子,只怕是不愿回来了。”云剑一愣,不知他说些什么。清风道:“好了,施主你们慢走,老道不送了。”云剑道:“叨扰道长了,对了道长,你也保重,我怕那些人会因你出手相助而找你麻烦,虽然道长你武功高强,但他们人多势众,我怕……”

清风打断了他的话,笑道:“老道已是世外之人,生死早已不看在眼里,施主放心去吧,不必牵挂老道。”云剑等人也只得告辞。路上,陈佩之不禁问道:“大哥,不知那个老婆婆会抓诗姑娘去哪里?”云剑道:“我瞧她不是中原人,只怕是西域的,我们这次去西域,正好找找。”

朱宇文叹道:“真是对不起了云兄弟,都是因为我们才连累了你们。”云剑道:“他们本来也打算你来抓诗姑娘的,而且都和我有不共戴天之仇,说来我们都是彼此彼此,朱大哥又何必自责。”朱宇天道:“云公子,你说的那是一个这么样的老婆婆?我们久居西域,或许知道一些。”云剑等人闻言一喜,云剑道:“这老婆婆武功很高,特别是轻功,而且她会一门奇特的武功,是手戴十根指甲,使起来似指非指,似爪非爪,很是厉害。”

朱宇天眉头一皱,沉吟一会儿,道:“这莫不是十指断魂爪?”

朱宇文脸色一变,道:“大哥,你不会说错吧?”朱宇天道:“除了此爪法外,我实在想不到还有其他武功。”他对云剑道:“这爪法在西域也极为罕见,我师父他老人家当年便见过,也曾与我们说起,听云公子说来,倒是十九不离十了。”云剑忙问道:“那朱大哥知道这种何门的武功吗?”

朱宇天摇头道:“师父也不知道,不过他说这是某位前辈的独门武功,而那位前辈又似乎只在一个地方活动。”云剑道:“那是什么地方?”朱宇天苦笑懂啊:“西域如此广大,怎么知道?不过确切位置师父倒是说了,他当年也是在那里遇到的,虽然知道,但那只是大概的,只怕找起来也不容易,而且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位前辈只怕也早已入土,而他的传人也不一定就在那个地方,因此云公子还是别抱太大的希望,我们尽力去找就是。”

云剑点了点头,道:“我晓得。那朱大哥就带我们去那个地方罢。”陈佩之心情不佳,一路极少言语。司徒玉给赵婷知道自己目的后,见着她总是不禁尴尬,也很少和她说话,心中总是别扭。赵婷心中却是默默盘算,自己离西域近一日,就和云剑在一起少一日,但云剑等人着急诗若雪安危,她自然不可任性胡为,一路上也是默认不语,患得患失。这几日一路走来,都是沉默寂静,也只有云剑和朱宇文款款细谈西域地理和风土人情。

这日来到茂州地界,已然离西域很近。但始终未见诗若雪踪迹,云尘也未赶来,云剑心中始终难以安下。几日正走在官道上,倒像是一队骑马眷游的少年书生。忽然旁边尘土飞扬,疾驰过来两匹骏马,马上两位乘客神色英武,年纪轻轻但一看便知武功非凡,着实是一对少年英雄。那马上两人眼色划过云剑等人,便匆匆骑马而去。

陈佩之问道:“大哥,你可知这二人是谁?”云剑摇了摇头,回头问道:“玉儿,你可知道?”司徒玉微微摇头,却不答话。云剑心中一奇,却也没有再问。过了片刻功夫,又有人骑马而来,这次是一个独眼的老人,自己一人骑马而来,眼睛却看也不看云剑几人。司徒玉见他去远,才低声笑道:“云公子,这老头只有一只眼,他不去看你你可不介意罢?”

云剑微笑道:“这位前辈虽然是独眼,但瞧得出武功很高,他的马骑得很快,烟尘却是很少,单这一点就足可瞧出他武功不凡。”司徒玉道:“这老头我倒是认得,听师傅说起过,这老头并非什么德高望重之人,而是一个独脚大盗,师傅曾叮嘱过我说不要去惹他……”云剑插口微笑道:“你师父叮嘱得好,你这脾气要是遇着他,说不得就要说上么一两句,之后麻烦便来了。”

司徒玉白了他一眼,续道:“他叫做金山蛟,外号叫双笔飞龙,是当今武林中仅存的判官笔高手。”陈佩之忽道:“我记起来了,我也听爹爹说过,他还说金山蛟的眼睛便是张天凤刺瞎的。”司徒玉点头道:“不错,这件事你爹爹那一辈人大都知道,据说张天凤当年手下留情,就是因为他是仅存的判官笔高手,才放过他一马,当时张天凤好像才只有二十来岁,就打败了这个成名江湖多年的高手,金山蛟引为平生奇耻,遂归隐不出武林。一晃几十年,竟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他。也不知是什么事动得他亲自出马。”

云剑点了点头,道:“我们再多三天便可到西域,倒是你们先去寻找,我护送赵姑娘回玉门关,介时我们会合即可。”赵婷听云剑说亲自护送自己,心中原本高兴,但一想到不久便即将分离,自己的皇亲国戚,而云剑乃是江湖草莽,这一分离只怕便是永别,再难相见了,心中不禁一阵悲伤。司徒玉本不想云剑去,但想到这里也只有云剑能够去,陈佩之心系诗若雪,武功他是最高,但他却不可能去护送赵婷。只怕多呆一日他都心难以安稳。

众人又走了一阵子,再过不久便到了茂州城门,茂州已是濒临国界,因此为了国家安全,当时这里修建了不少城墙,即使是进茂州,也要通过城门。云剑正想说话,后面尘烟有起,云剑心道:“这来回一阵子已过了好几拨人,难不成真个有什么事?”心想着便回头一望,马上乘客匆匆骑过,未去注意,但云剑却瞧见了,急忙叫道:“连大哥!朱大哥!是我!”

那乘客听声音熟悉,急忙拉住马缰,回头望去,见是云剑,不禁喜道:“是云公子!我道是谁。”这人正是连轶,在他旁边的则是朱无戒,云剑知丐帮弟子除非有重要事,否则绝不会轻易骑马,这本是丐帮的帮规,虽然丐帮是江湖第一大帮,乞丐总要有乞丐的样。云剑问道:“连大哥,出了什么事么?”

连轶道:“本来是不该瞒云公子,但是……”云剑知他不放心朱宇文等人,云剑道:“这两位是在下的好朋友,信得过。”连轶听云剑如此说,对朱宇文拱了拱手道:“是我多心,恕罪则个。”朱宇文笑道:“好说好说!”心中却道:“你若是知道我是明教的,只怕要躲得远远去了。”

朱宇天看了看两人,忽道:“两位是不是丐帮的?”连轶点头道:“不错。”朱宇天道:“那是自己人了。”连轶奇道:“什么?自己人?”朱宇天摇头道:“没什么。”连轶心中嘀咕,这两人言行怪异,但碍于云剑的面子,却也不好表现,当下对云剑,声音稍为压低道:“我们丐帮一直找不到打狗棒的下落,后来经过我们丐帮弟子多方查找,终于找到了打狗棒的行踪。”他说到打狗棒时,声音反而更低,毕竟这是丐帮的头等大事,这两人云剑虽说信得过,但丐帮却不代表信得过。云剑自然知道,毕竟头一次相见,连轶也不可能仅凭云剑一面之词便相信了朱宇文两人,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云剑也不去计较。

云剑道:“便是在这茂州?”连轶道:“不错。”陈佩之忽问道:“解帮主身上的打狗棒不是被西门傲拿去了吗?怎么又出现在这儿?”连轶道:“这也是我们百思不得其解之处,我们也怕是西门傲的移兵之计,但却也不敢放过这个线索,便派弟子跟踪,一面联系宋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