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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炎道:“请前辈恕罪,师父他老人家也很久没出山了,我们做弟子的也不愿去劳烦他老人家,而这里面的两人,那个男倒是无关紧要,但那个女子我们却一定要抓到。”那老者冷冷道:“你是在威胁我?告诉你,别人怕你师父,老道可是不怕,就你这句话,老道本就可要了你的命,现在给你机会滚,你不但不滚还来威胁老道,当真是气死我也!也罢,我今日就看看,北冥子的两个徒弟究竟练到如何,敢在老道面前如此嚣张!”

熊炎口中的“不字”还未出口,这老道伸手一拍,将一块大石击个粉碎,老道卷手一洒,一片石碎打向熊炎两人,熊炎熊冰无奈,只得出掌相对,这次和上次不同,石块虽然便小,但威力却大了许多,两人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这一把下来,虽然要不了他们的命,但却也足够他们受,两人手上脚上脸上都被刮打得满是伤痕,这一把刚完,又是一把飞石打来,这次石头大了不少,威力却是不减。两人相对一望,边打边退了出去。

两人急急出了山洞,身上已被打得破烂不堪,两兄弟出道以来,从未如此狼狈过,熊炎道:“怎么办?难道放过那姓诗的妮子?”熊冰摇头道:“这人我们打不过,却并未意味着打不过姓诗的妮子,他们也不可能一辈子在山洞里,这大寒天的动物极少,总会给我们逮住机会的。”熊炎点头称是,既然已作了长期准备,熊炎便出了谷,去外寻找食物。熊冰则是在一旁监视,凭他的武功,一人也对付得了诗若雪两人。何况陈佩之受了自己全力一掌,那是必死无疑的。

那老者望着煮熟的獐子,毫不客气的吃了起来,诗若雪皱眉道:“分一些给我那同伴。”若是陈佩之听到的话,定然是会高兴得要死,只是他却已不知道。诗若雪转过头,看了看陈佩之,只见他双眼紧闭,面色苍白,一摸之下,更是冰凉无比,登时骇了一跳,急道:“前辈,你快救他,他好想不行了!”

那老头一口没咽下,差点呛死,听了诗若雪的话,当下也不敢耽搁,毕竟拿人手短。伸手一把脉,不禁眉头深皱。诗若雪急问道:“怎么样?”那老头道:“快没救了,他的寒气已逼近心脉,不过半柱香时间,就回天无力了。”

诗若雪问道:“那你能救他吗?”老者道:“可以,不过……”诗如雪见那老者迟疑,不禁问道:“不过什么?”那者道:“救是可以救,但老道可要费掉一身功力。”诗若雪啊了声,这事倒是不可以强求人家,瞧那老道深厚的功夫,修炼了一辈子显然不易,让他平白无故的为一个陌生人牺牲掉,确实不可能。

诗若雪一时也默然,那老道沉吟片刻,抓起陈佩之伸掌抵在他背后,输了一阵功力过去,陈佩之脸色稍好,悠悠转醒。老道道:“我续他一会儿命,我得问问,你究竟是怎么得罪这两人的?”

诗若雪沉吟道:“可能是我父亲的缘故。”老道奇问道:“哦,你父亲?是父亲是谁?”诗若雪道:“小女子若雪,家父诗万里。”那老道啊地一叫,道:“你是诗万里的孩子?”诗若雪诧异地看了他一眼,道:“不错,前辈你认得家父?”老道点头道:“认得,当年老道还指点过他。”这回是诗若雪惊讶了,诗若雪不禁问道:“敢问前辈是谁?”

老道淡淡道:“中原三绝剑你们可曾听过?”诗若雪点了点头,还未反应过来,那老道便开口说道:“老道便是剑仙徐萧。”啊!—诗若雪和陈佩之对望一眼,他们万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到徐萧,徐萧二十多年便始终,他们也听过父亲谈起,现在想想,原来他是被人陷害,想到这里,陈佩之不禁脱口道:“徐前辈,可是雁北天害了你。”云涯的事他曾在万劫庄听云剑提起。

徐萧看着他,道:“你怎么知道?”陈佩之不敢隐瞒,当下如实说道:“晚辈是听晚辈的拜把大哥说的。”徐萧问道:“你那大哥是何许人也?”陈佩之道:“我那大哥便是前辈您的外孙云剑。”徐萧一怔,道:“我的外孙?”随即抓住陈佩之,神色激动地说道:“你说的可是云涯的孩子?”

陈佩之点了点头,徐萧道:“那涯儿还好吧?还有我那闺女若兰?”陈佩之神色一黯,道:“云大侠和云大嫂在十多年前便被雁北天害死。”徐萧只觉脑袋轰隆一声,随即一片惨白,他在谷底艰难残存了二十多年,心中唯一牵挂的就是女儿,他知道雁北天的心性,不至于伤害自己的女儿,但云涯却是必定报复的。却没想到空等了二十多年等来的却是一个噩耗。

陈佩之忍不住安慰道:“前辈你也别太伤心,人死不能复生,大哥尚在襁褓之年便父母离世,他也熬了过来,前辈您就看得开点吧,没了您女儿,还有您的外孙。”

徐萧长长一叹,默然点头,过了片刻,才问道:“涯儿的孩子还好吧?你说他叫做云剑?”陈佩之点头道:“是的,大哥现在好得很。”当下便把他所知的简要说了一下,徐萧欣慰地点头道:“看来剑儿这孩子也颇为幸运,对了,那他现在在哪?”陈佩之不知云尘之事,不禁愕然答不上来,诗若雪却开口道:“他和云尘一齐去见他的大伯。”

徐萧奇道:“他的大伯?云尘又是谁?”诗若雪道:“云尘是云公子的堂哥,我听他说,云公子父亲还有一个失散多年的哥哥。”徐萧道:“哦?还有这回事,我可没听涯儿说起,他还有个哥哥,剑儿该不会被他骗了吧?”诗若雪摇头道:“不会的,因为云尘会剑芒。”

徐萧脸色一变,道:“他是林圣梵的后人?”诗若雪道:“想来是的。”徐萧沉吟不语,道:“好了,话说回来,说说万里是这样得罪他们?”诗若雪道:“白非羽前辈可认识?”徐萧点头道:“自然知道,当年他们四人并称为四侠剑,不知陈洛这孩子现在怎么样?当年他和涯儿最为要好。”他说起往事,不禁一阵感慨,陈佩之黯然道:“家父不久前已经仙逝了。”

徐萧愣了愣,道:“什么?你说什么?陈洛是你父亲?他怎么又死了?”陈佩之道:“晚辈陈佩之,先父不久前在刀剑大会上被张天凤害死。”徐萧皱眉道:“陈洛怎么会和张天凤结仇?这又是怎么一回事?”陈佩之当下把事情简说了一下。

徐萧叹道:“我待在谷底二十多年,外面竟然变化得那么多。张天凤这人厉害得很,论天资我还不如他,想当年他小小年纪便与我们齐名,这可不是一般的了不起!”不过听到自己外孙竟然和张天凤一拼,不禁暗暗欢喜,而得知了云剑会不败九剑时,徐萧也不禁惊讶无比,这剑法他也听过,那传说中的神奇剑法,不想云剑竟然会。想到自己的外孙这么有出息,不禁一阵欣慰。他望着诗若雪,道:“你继续说下去,莫不是白非羽也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