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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兴行礼已毕,凝气于胸,一剑刺来。这一剑正是沧浪水一派剑招的起手式,中规中矩,风声中已有“咝咝”声响,可见他内力已有了一定修为。殷浮白侧身避过,秦兴又刺一剑,亦是可圈可点。

待秦兴连出了三招之后,殷浮白终不再躲,闪身向前,一掌击到他剑柄上,秦兴“啊”了一声,长剑霎时脱手,忙跪倒在地:“师叔!”

殷浮白连忙挥手:“起来,没事。”又意兴阑珊地道,“内力不错,大哥你教得很好。”龙在田失笑。这个江湖中大多数人和殷浮白比起来,只怕都称得上“内力不错”。又听殷浮白可惜道:“就是剑法太规矩了。”

严妆奇道:“规规矩矩有什么不好?”

殷浮白略有苦恼:“我说不上,总之,太规矩了不好。”他神色一转,又高兴起来,“大哥,妆姐,我还没看过咱们派的房子呢。”

严妆也就不理,笑道:“好,我带你去转转。”

靠着这三年来殷浮白的名声,龙、严二人的经营,沧浪水已然颇具规模,殷浮白走了一遍,真心诚意赞道:“大哥,妆姐,你们可真了不起!”

严妆抿嘴一笑,容颜如花:“也要托你的福。”

傍晚,浙淅沥沥下起了小雨,三人聚在龙在田的房间里,围着火盆烤栗子,恍然又是少年时分。

严妆给几人分别倒了一杯茶水,给殷浮白剥了几个栗子塞到他手里,问道:“小白,这两年在外面,都遇到了什么有趣的事?”

殷浮白得意洋洋道:“可多了。这两年里,我走了好多地方。比如说那锦江春色,长草连天,花开一片,配上水面上的小船,简直和画上的一样;北疆的霄山山高陡峭,只有山顶上有一棵大树,日出时山上的石头都被映红,仿佛着了大火;还有江南的廿四桥,月亮升起时波光潋滟,二十四轮明月都映在水中,我在月亮下端了杯酒,杯子里也多了个月亮……”

他滔滔不绝说个不休,龙在田和严妆也只好耐心听着,心里都是好笑。殷浮白又说了一会儿,严妆便拦住他:“好了好了,这些景色委实是美得很。听说小白这两年来你会了许多高手,给我们讲一讲如何?”

这才是龙、严二人真正想听的事情,无奈殷浮白与人打交道上,委实少了一根弦。

“呃……我想想,去年在西北和一个人动手,他那把剑很是特别,我看足有四尺长,比普通的剑要窄一半,剑法也很刁钻……”

龙在田问:“他用的是什么剑法?”严妆也问:“那个人是谁?”

殷浮白茫然不知:“我忘了……”看一看师兄姐期待的眼神觉得不太好,又补充一句,“不过我赢了!”

废话,你要是输了这消息早传遍江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