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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袍男子声如洪钟,喘息之声,胜过狂怒蛮牛,亦是毕恭毕敬地道:“师叔,您大可放心。师父吩咐,我们已经安置好红婷师妹了。我们追踪着大船,一路至此,只为从您身上找到师父一直在苦苦寻找的东西。得罪之处,还请师叔见谅!”

灰衣男子继续说道:“师叔,逢此乱世,天下苦战久已。你就算为了天下万民,也应该交出那件东西,好让我师父结束这乱世之苦。其实话说回来,红婷师妹真的挺可怜的,您就算为了她,也不应该意气用事啊!”不想此时,蓝袍男子从胸前拿出了一粒紫红色的药丸。

很明显,躺在床上的伤者伤势比以前更重了,他什么也不说,什么也没有表示,只是愤怒的看着眼前的这两位师侄,本已胜似明珠的双眸成蜡烛映照之色。

“师叔,对不起了。”说完将那粒药丸喂给伤者吃。

看到这儿,三人都忍不住了。乌圣的牛头巨锤从窗户外扔了进去,砸向灰衣男子,不料却被灰衣男子发现了。灰衣男子见巨锤虽然飞扑而来,然而似乎是情急出招,没有用上内力,只是如大石滚来一般,倒也并不惧怕,迅速凝聚掌力,手心真气如同峡谷旋风一样卷动,又逐渐转变成漫天花雨一般,分成数股,弯起五指,变成爪状,又迅速摆动手掌,换爪为掌,相互变换。如此真气越聚越多,劲力越来越强,似乎可以听见风起峡谷之声,水沸釜中之气,逐渐收起爪状,呈坚硬似铁,勇猛刚强的掌势。但见灰衣男子右臂如同小僧撞钟一般,径直朝前一击,又迅速御气甩臂,将乌圣的霹雳锤强压在侧。巨锤砸落在地,但听得轰隆一声,尘土飞扬,地面之上砸了一个大坑。

乌狂亦是勃然大怒,紧紧地将玉笛握在手中,一脚踹开房门,跑进去大骂道:“小子,你活腻味了,连我师父都敢碰。”乌圣、王仁也相继走了进来。

蓝袍男子听乌狂称床上躺着的男子为师,甚是惊讶。他们既然是此伤者的师侄,和他的徒弟自然都是份属同门,又岂有不知之理,可是他对眼前三人却是从未见过,安安生疑。他稍稍扫视三人,发现他们三人都是年纪轻轻,并不在意,如雷般怒骂道:“哪来的鸟人,冒充我门,又暗施偷袭?”灰衣男子方才收起功力,也稍稍环视三人,双手行礼道:“在下奉家师之命前来办事,无论你们是否是师叔之徒,请速速离开,否则我们可就不好控制了。”

乌狂顿时怒气冲天,用玉笛指着灰衣男子骂道:“放屁,杀人也叫办事?既然你们称我师父为师叔,就是北地霸王的徒弟了。一定是北地霸王不顾同门之情,暗算我师父的。你们俩赶快回去告诉北地霸王,就说我乌狂回来了。他的好日子过到头了。”

灰衣男子微微一笑,不以为意,蓝衣男子却捧腹大笑道:“这位乌狂兄弟啊,我们没空陪你在这儿玩,要玩的话去找别人。”乌圣左手提着另外一只霹雳锤,拦在乌狂前面道:“敢问兄台为何跟家师过不去?无论你们想干什么,现在请马上离开,否则,局面真就不好控制了。”蓝袍男子大喝道:“不达目的,绝不回头,有本事的话你们就阻止我们吧。”此时,王仁站出来道:“你们都是为自己的师父办事,那么我倒有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灰衣男子沉默了一会儿道:“那好吧,只管说说你的两全其美的办法,我们都不愿意见到师父和师叔走到今天这一步。”

“这两位哥哥来此是为了见他们的师父,而你们来此好像是为了什么东西来的,只是他不肯给你们,你们就要破釜沉舟,那么你们何不让他的爱徒劝他一劝,没准他会把东西交出来的,你看他现在都这样了,难道还能飞了不成?我看他也活不过三天了,如果他不肯交出来,那么你们不必动手,他也必死无疑。”

灰衣男子愣住了,心想:“这种药虽说可以让师叔神志不清,然而可以帮他缓解痛苦,疗伤解痛,没有坏处,难道他们以为我们是要杀师叔了?”

蓝、灰衣二人听了之后,觉的也有道理,在一旁附耳商量着。灰袍男子道:“他毕竟是师叔,而且还是红婷妹妹的爹,要是真能劝他将东西叫出来,师父和师叔也不会闹到今天的地步。”蓝衣男子亦道:“对呀,没准儿他们真能说服师叔交出来,这样的话大家也就没有必要弄到这种地步了。”

二人商议之下,转过身来跟三人说道:“好的,就给你们一天的时间,如果到时候他还没有把我们要的东西交出来,那么我们真就要和师叔敌对了。”就在二人转身欲走,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乌圣、乌狂隔空点穴制住了二人。

蓝衣、灰衣男子两位男子非常后悔,蓝衣男子悔恨的说道:“没想到,师叔的谍影决真的尚有传人,我们真的是太天真了。”

乌狂得意洋洋地道:“你们想不到的事情还多着呢。我们现在要找个地方给我师父疗伤。等我师父的伤好了之后,我们一块儿杀上延州,找北霸讨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