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你啥事?”曾大牛见着了杨先之就没好气,徐玉插口问道,“什么叫问天一剑?”他觉得自己好孬啊,为什么别人都知道的事,自己却像个傻瓜一样,什么都不知道呢?反应总比别人慢了半拍,因此不知吃了多少亏,想到这,他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聂霆,这个不合格的师傅,好象什么都没有教给他就让他去闯江湖了,难怪他常常九死一生。
聂霆知道他的心事,叹了口气道:“你别怨我,我也只是听说过这问天一剑,原本以为只过是江湖传说,怎知道这世上真的有这等神奇的剑法呢?”
徐玉再也忍不住低声吼道:“那你总也把你听到的江湖传闻讲点给我们听听啊——你知不知道?我感觉自己就像是傻瓜一样,你哪怕的当故事讲,多少也说一点啊,你这个师傅实在……实在……”说到这里,他还是打住了,想到他连自己都曾想杀死过,又怎么会跟他讨论这些江湖奇事,也许他正巴不得自己早死了,好省了他的手脚。
“实在是不合格!”他没有说出口的话,莫闻玮接口说了出来,徐玉此时正在火头上,气得骂道:“你给我住口,滚一边去!”
莫闻玮乖乖的摸这鼻子,向后退了几步,聂霆看了徐玉一眼,苦笑道:“江湖传言——大概在二百多年前,有一位正直的大忠臣,因为得罪了当时的权贵,那些权贵勾结一气,设计诬陷他叛国,皇帝偏信宠臣,听信谣言,竟然以为他真的叛国,但他总算还念点故情,念在他曾为朝廷作出了无数的贡献份上,没有判他死刑,而是流放,这流放的地点就是东海,那位忠臣带着一家老小,在官兵的监视下,登上了一艘小船,出了海——就在海上的第十天晚上,突然碰上了大风浪,小船翻了,押送他的官兵以及他的全家老少,全部都死与非命,却只有他一个人,被海水冲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小岛上,他醒来后,看着茫茫大海,哪还有自己亲人的影子,顿时悲愤交加,想到自己一心为国为民,却被流放东海,全家死绝;而这些奸诈小人,却依然在京城享受着天伦之乐,怨愤之中,竟然指天大骂,发誓总有一天他要重新返回中土,找那些乱臣贼子算帐,这问天一剑,据说就是他在极度的悲愤中,夹着无穷怨气创出来的——但也听说这问天一剑,必须断奇经,伤八脉,激发人体所有的力量,才能够发出致命的一击,这一剑威力奇大,当真有惊天地,泣鬼神的功效,但一剑过后,施展这招剑术的人也必定经脉寸断而死。所以,这招剑法后来虽然传入了江湖,但却无人愿意修炼,这——和自杀又有什么区别呢?”
聂霆说到这里,不解的看了一眼尤自盘膝用功的绿萝一眼,不解的问道:“这位姑娘年纪轻轻,我实在想不通,她为什么要修炼这等恐怖的剑法,她本身的武功,在年轻一代中,算是出类拔粹的了,假以时日,必成大器,为何要走这等偏激的道路,这怕……”
曾大牛恶狠狠的打断他的话道:“那是我们自己的事,用不着你管。”
若即眉头深锁,似乎若有所思,想了想,岔开话题道:“徐玉?你是叫徐玉吗?”
徐玉忙点了点头道:“没错,我是师娘一手养大的,也随她姓了徐!”
“你的御风弄影是谁教你的?”若即问道,“你别说你聪明,看一遍就能模仿了,我隐湖的轻功要是这般容易被人模仿,那我们也不用在江湖中混了。”
徐玉呆了呆,他刚才图一时痛快,倒忘了这事,心念电转,想这事总不能告诉她是师娘教我的吧,这样一来,岂不是给师娘惹麻烦?因此想了想终于胡编道:“实不瞒婆婆,徐玉在扬州的时候,曾碰到一位姑娘,这御风弄影就是她教我的。”
“扬州?”若即沉吟了片刻,忍不住心情激动,难道真的是她吗?语音竟然微微颤抖,问道,“那位姑娘多大了,相貌如何?”
“看起来大概二十五六,相貌绝美,乃是徐玉生平所见的女子中最美的一个。”口中说中,心中不禁又想到了那个我自己有着一夜恩情的欧阳明珠,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她的武功很高,应该也是江湖中人,但江湖中好象从来就没有听说过这么一位武功绝高,相貌奇美的女子,也许她真的从来都没有在江湖中行走过,就像她自己说的那样。
若即强压下心中的激动,如同面对着失散多年的女儿,如今终于有了一点点信息,是的,水柔、逍遥、玲珑都是她一手养大的,不是她的女儿,却也像自己的女儿一样啊!她们怎么就不明白呢?不管自己的女儿犯了什么样的过错,不管当时的她是怎么的愤怒,但总是会原谅她们的,为什么?水柔死了,而逍遥,二十年来依然毫无音信——扬州,她的一定要去的!逍遥啊,这么多年了,你还好吗?她一定不知道,早在多年以前,早在她收到罗天魔帝派人送去水柔死讯的时候,她就不再想追究这个朝露昙花谱的事了,她只希望逍遥能平安的回来,别的——都不重要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一步了!”若即故作淡然的说道,她迫不及待的要赶去扬州。
“婆婆好走!”徐玉和杨先之一起抱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