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句话,霍松声没问出口,既然早知道动赵珩,吴东会反,那为什么不干脆等赵祁鄯死了再动手,这样胜算不是更大,而且也不会掀起更大的内乱。
林霰换了一双细绒袜,暖和不少,他拿脚戳了戳霍松声的肚子:“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霍松声托住他的脚腕:“你就这么了解我?我一个表情你就知道我在想什么。”
林霰抽回脚,俯身将鞋穿上:“正常人的思维罢了,你是想说,我现在就逼反赵珩为时过早,还会造成不必要的斗争。”
霍松声揉着后脖子,尴尬的眦着嘴。
林霰转过身,拧了把霍松声颊边的肉。
霍松声“嗷”一嗓子:“你家暴啊!”
“我没使劲儿。”林霰无奈的弹了弹霍松声的额头,然后说,“赵珩在长陵势力庞大,如果他不反,皇帝不会对他彻底失望,自然也不会那么快启用赵冉,这是其一。其二,南方内乱、吴东造反、溯望原又不太平,朝廷正是用人之际,也是霍伯伯重回长陵朝局的绝佳机会。”
霍松声揉脸的手微微一僵,有些意外地看着林霰。
林霰挠挠霍松声的下巴,逗他玩似的,可说出来的话却重逾千斤:“赵渊从你们这里拿走的东西,我会一样一样讨回来。”
霍松声从没想过这么多,当年霍家以军权换军权,才让霍松声去镇守漠北,而霍城退隐南林,可没有哪个将军甘愿以这样的方式离开自己的战场,这么多年,霍城虽然从未提过,但霍松声知道,他爹有多怀念上阵杀敌的感觉。
林霰为了洗刷靖北军的冤屈,忍辱负重回到长陵,步步为营、日夜谋划,霍松声没想到,竟连霍家也一并算在他要追讨的血债里面。
霍松声觉得自己的胸腔在发出轰鸣,他有点开心,还很感动,林霰为他做了这么多,他不知道怎么对他好才够。
霍松声逮住林霰的手腕,将人拽到腿上,原本想亲他,凑上去时临时改了道,他将头埋在林霰脖颈间,搂着腰,深深地嗅他身上淡淡的冷香。
林霰垂落的眉眼间尽是温暖的颜色,他环抱着霍松声,拍拍他的后肩:“过了今天就又长一岁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
霍松声拿林霰脖子磨牙,虎牙尖尖使劲蹭林霰的皮肤,说话瓮声瓮气:“再长大我也比你小,你就得让着我。”
林霰觉得自己根本没占到便宜,好笑地问:“我什么时候没让着你了?”
就连他们刚刚重逢的时候,霍松声明明没认出他,林霰也是对他展现了最大的容忍和退让。
霍松声心都软了,在林霰身上乱拱,将自己的头发都弄乱了。
林霰推开他一点,注视着霍松声的眼睛:“霍伯伯那边我已经说过了,他也答应会回来帮我和晏清。”
“那么厉害啊。”霍松声好奇道,“你怎么跟他说的,他怎么就答应卖身给你了?”
林霰故作神秘:“我送了他个小礼物。”
“是什么啊?”霍松声掐林霰的腰,“别卖关子。”
林霰就是不跟他说:“让霍伯伯拿给你看,跟你说了你要跟我闹。”
霍松声不乐意了:“我怎么就闹了,你别总说我闹,我很沉稳的好不好。”
“我给你爹准备了礼物,没给你准备,你不得跟我闹啊?”
林霰笑了笑,想从霍松声身上下来,霍松声没让。
“那你现在补偿我。”
林霰推开霍松声的脸:“我饿了,去吃饭。”
霍松声才不要呢,腿一勾将林霰按进床褥里,刚穿好的衣服叫他弄乱了,他捧着林霰的脸,不依不饶的咬他的嘴唇。
林霰和往常一样放纵霍松声的动作,等霍松声将他亲热了,再一点点试探着回应他。
林霰回应霍松声的次数并不多,主动亲吻他更少,像是不想在霍松声的记忆里留下更多的痕迹。可每次他一回应,霍松声都会更加激动。
霍松声喘息粗重,吻的很急,纠缠的唇齿间有侵吞带来的水渍和一些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