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羿哥哥。”

他靠在傅羿岑怀里,紧紧攥着他的衣裳,脑袋蹭了蹭,鼻翼翕动几下,像可怜兮兮的小狗。

“我陪着你,别怕。”

傅羿岑给了苏若瑜一个眼神,她点了点头,跟着万文元到客房等了起来。

“羿哥哥,我是不是又惹麻烦了?”他抱住傅羿岑的腰,叹了一声,无助又无力。

“没有。”傅羿岑摸了摸他的头顶,心疼不已,“冬儿不是麻烦。”

“我……我只是太怕了,羿哥哥……别嫌弃我好不好……”

他兀自碎碎念着,没多久又沉沉睡了过去。

傅羿岑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将人塞到被子里,轻手轻脚起身,往一旁的客房走去。

“母妃,他跟你说了什么?”傅羿岑迫不及待。

他必须知道谈话内容,才能分辨出他的心魔,对症下·药。

苏若瑜叹了一声,答应周忍冬不说,她便没有告诉傅羿岑,倒是提醒他:“小冬儿的模样像是中了巫术。”

闻言,傅羿岑皱了皱眉,想起从牢中出逃的陈滢滢,手紧握成拳。

“有人用巫术放大他的心结,让心结长成心魔,日夜折磨他。”苏若瑜道,“所以把脉把不出异样,归根结底,这也是心病。”

“母妃可有办法解开?”

苏若瑜点头:“两日后,冬儿会去柳府,你且去散播消息,说皇后到柳府赴宴,心情极佳。”

傅羿岑摸了摸下巴,问:“为了引出幕后之人?”

“对。”苏若瑜道,“那人听闻皇后无恙,自然会来确认一二,到时我们瓮中捉鳖,杀了那人,巫术自然解了。”

如此粗暴的解决之法,从苏若瑜口中说出,却毫不违和。

陈滢滢本来也该死,如果真是她,杀了了事,倒也直接。

于是傅羿岑喊来柳思逸和楚毓二人,一同商量了计策。

当天,傅羿岑就派人去请了戏班进宫,说是皇后最近无聊,心情不错,想看大戏。

就这样,皇后在皇宫待着无聊,想外出游玩的消息流遍大街小巷,小贩们摆出了各种新鲜的玩意儿,没准皇后看上了,以后多了一个噱头,就能大赚一笔。

而那些偷卖皇上皇后小话本的书商,连夜将本子都藏了起来,不敢让皇后看到,以免触怒贵人,小命不保。

如此兴师动众的一番操作下来,躲在暗处的陈滢滢果然心生动摇,攥着手帕跺了跺脚。

“阴阳人果然都是废物。”她咬牙切齿道,“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下次再让本公主看到,定然扒了你的皮,废物!”

两日后。

周忍冬心情忐忑地出了宫,袁岳随着他上了马车,到了柳府他却谁也不让跟进去。

殊不知,傅羿岑已在暗中布局,悄悄蹲在苏若瑜房顶,他们的一言一行,他都听得到,看得见。

苏若瑜知道傅羿岑在,但事已至此,她已不打算瞒着他了,毕竟孩子这事需要他们两人一同面对。

“母妃,药呢?”周忍冬直奔主题。

这两日的折磨加倍,周忍冬有些受不住了,脑海里装的都是傅羿岑冰冷的声音和孩子的啼哭。

想要解决这个心魔,就得为傅羿岑开枝散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