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忍冬见况,吊着的一口气似乎瞬间散了。

他瘫在椅子上,手无力地往下垂,沉重的眼皮渐渐合上……

万文元不敢耽搁,随便给傅羿岑的伤口撒了药,粗鲁地将他往床里面推,留出一个空位,把周忍冬抱了过来。

他掀开白布一看,伤口鲜血淋漓,还在不停往外冒血。

周忍冬脸色苍白,呼吸逐渐变浅。

来不及多想,万文元从药箱里翻出一颗吊命的药丸,强行给他塞进去,稳住他的心跳后,才小心翼翼处理心口上的伤……

另一边,谷霍已经不管不顾,使出周忍冬禁止他用的内力,没几招,白知秋便落了下风。

他见情况不受控制,抢了一匹战马,趁机逃跑。

谷霍冷哼一声,拎着剑,用上他卓越的轻功,没几步便拦在他的马前。

战马的缰绳被砍断,受了惊吓,长嘶一声,将马背上的陌生人掀了下来。

白知秋吃了一嘴黄沙,眯了眯眼,试图跟谷霍谈条件:“夏朝是你我的仇人,我们应该是盟友才对。”

谷霍不屑一笑:“我只效忠于我的小主人。”

“愚忠。”白知秋道,“翡国早就灭亡,与其效忠不存在的皇室,不如带着翡国的宝藏,来我们楼国吧。”

谷霍挑挑眉,似乎对他的提议产生了兴趣。

“保证让你大展拳脚。”白知秋继续蛊惑,“你我联手,踏平夏朝了,你要的人归你,我要的人归我,岂不是两全其美?”

谷霍不耐烦的掏掏耳朵,眼睛一眯,长剑已经架在白知秋的脖子上。

“这些话,也就骗骗夏朝那没脑子的狗皇帝。”谷霍扬起眉头,一字一顿,“我、不、听。”

白知秋脸色铁青,咬了咬后槽牙,还想挣扎,谷霍却毫不留情在他脖子上划了一道伤口。

“你再动,这把剑切开的就是你的脑袋了。”

白知秋无法,只能咽下气,被追来的将士绑住手脚,关到大牢里。

“看紧了,别让他给跑了。”

若不是想把人留着给傅羿岑亲自报仇,他倒想一剑了结省事,免得节外生枝。

事情完成了,他踱步回了营帐,正巧碰见万文元脸色苍白地走了出来,似乎透支过度,他脚步虚浮,差一点摔倒。

谷霍上前扶住他:“老神医,他们如何了?”

万文元在一旁坐下,喝了一口水,摇了摇头:“我这小徒弟的身体本来就不好,这一下……伤了根本……”

谷霍攥起拳头:“能活多久?”

“我留在身边照顾,或许可以……多活几年。”

谷霍一怒,方才过度使用的内力也乱窜起来,他捂住胸口,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万文元浅浅给他搭了一脉,不由露出担忧的神色。

“你们这些年轻人,怎么全都不爱惜身体,噬魂心经是可以乱学的吗?”万文元念叨起来,“经脉混乱成这副样子,再运功你就等着七窍流血而亡吧……”

谷霍对自己的身体有数,反正只要找袁岳发泄一番,内力就调整了过来,也没有这位老神医说得那么严重……

一日后。

傅羿岑终于昏昏沉沉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