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羿岑“啧”了一声,意兴阑珊地靠在床沿,目光落在慌乱的小家伙身上。

楚毓整一个无语住了,他把药箱一扔,气呼呼道:“他身体怎么样你不清楚吗?惯着他!”

周忍冬低下头,喏喏道:“对不起。”

傅羿岑轻咳一声,这时候非常护短:“我干的事,你怪他做什么?”

“你还知道啊?”楚毓瞪他,“真是上辈子造了孽,这辈子才要当你的大夫。”

傅羿岑挑挑眉,没有反驳他,让他叭叭念个痛快。

楚毓留了一瓶治内伤的药,让他这段时间好生休养,叹着气,背着手走了。

眼不见为净,气死他了!

而且傅羿岑受伤了,事情都压在他家书呆子身上,他得了空得去看看,免得他把自己累坏……

周忍冬松了一口气,转身准备去给傅羿岑端吃食,却被他拽住手腕:“你去哪儿?”

“给你端早膳呀。”周忍冬拍了拍他的手背,像哄小朋友,“你乖哦,我不骗你,很快回来的。”

傅羿岑摸一下鼻子,掩饰嘴角的笑意:“你坐下,让袁岳去。”

周忍冬眉头一皱,歪头疑惑道:“他不是被你差去办事吗?”

傅羿岑摇头:“那日不过是支开他。”

周忍冬心里咯噔一声,张了张口,露出恐惧的神情:“遭了……他不见了,已经……快五日了。”

傅羿岑眯了眯眼,立即叫出暗卫,下令彻查全城。

“都怪我……”周忍冬捂住额头,腿一软,差点站不住,“我应该早点察觉的。”

人失踪了那么多日,他都没放在心上。

要是出了什么事,该怎么办?

傅羿岑扶他坐下:“别担心,这么多大风大浪袁岳都挺过来了,这一次一定没事。”

周忍冬颓坐在床沿,眼角眉梢浮现担忧……

阴暗的山洞里,传来一声声令人眼红心跳的喘息声。

高高低低,藏着隐忍和不忿。

“不要!”

“啊——”

一声惊恐的吼叫,之后便是痛苦的呻吟。

谷霍从袁岳身上起来,露出餍足的笑容,捡起落了一地的衣裳,拍了拍上面的尘土,不慌不忙地穿上了。

看一眼在地上滚动的少年,他“好心”地拎起外袍,将他痕迹斑斑的身体遮住了。

“你……别碰我。”袁岳眼睛红肿,怒瞪眼前的红衣男子,刻意装出来的愤怒,却掩饰不住眼底的恐惧。

那日,自己好心要救他,却被他打晕了,带到这个破山洞里,躲了这么多日。

他好像在练某种邪门的功夫,经常压制不住内力。

刚开始,只是吐了血,变得奄奄一息。

袁岳见他辛苦,到底也是一条人命,便想偷跑出去找楚大夫问个明白,看看能不能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