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对他只是上一辈子的愧疚,爱意需要慢慢培养。

今日,看到他跟别的男人牵手,对着别的男人笑,心中那无法忽视的酸味,让他彻底认清自己对周忍冬的感觉。

不知不觉中,他的心已经沦陷。

沦陷在周忍冬的一颦一笑间。

他爱上这个小傻子。

他想独占他的所有情绪,绝不让旁人分了去!

傅羿岑低下头,不顾肩膀的伤,仿佛又变成昨晚那暴戾的疯子,强硬地吻住他。

从额头、鼻梁、双唇一路往下,舔了舔下巴,故意在他脖子咬了一口。

“不要……不要碰我!”

上回中了药,他意识模糊,对两人间的事毫无印象,若不是酸痛的身体,他还当什么事没发生。

此时,他无比清醒,以前的疼痛和伤害历历在目,他无法释怀。

男人幽深的目光中,藏着野兽般的欲望,令他汗毛竖起,脑海里只剩下躲避一个念头。

傅羿岑咬了咬牙,一把将他扯到怀里,捏住他的脸,重复道:“叫我岑哥哥。”

周忍冬倔强地抿唇,别开眼, 从未如此大胆地与他唱反调。

他委屈极了。

只觉得这个称呼,承载着那段刻在骨子里的时光。

被辱骂、伤害、踩在泥土里,如尘埃般卑微又痛苦的时光。

他一旦叫了,那段记忆便如潮水起伏,在他心里掀起惊涛骇浪,让他无法全身心相信傅羿岑。

“为什么?”

傅羿岑双手攥成拳头,指关节“咯吱”作响。

“冬儿,我是你的夫君,我不忍伤你。”他深呼吸,调节满心的酸涩,“可我受了重伤,你却与别的男子私会,总要给我一个交代。”

周忍冬愣愣地眨眼,一个劲摇头:“没有的,我跟大壮哥……”

“大壮哥?呵!”傅羿岑冷笑,打断他的话。

他现在无比冲动,怕自己会完全失了理智,做出伤害周忍冬的事,索性将他放开,站了起来。

这么一路奔波,伤口扯得更厉害,他“嘶”了一声,眼前一黑,差点站不住。

“将军!”周忍冬担忧的眼神看向伤口,“先上药,好不好?”

他明明怕极了在失去理智边缘徘徊的傅羿岑,却还是舍不得他痛苦,蹭了蹭湿润的眼角,跑到柜子里拿出伤药和绷带。

傅羿岑看他一眼,缓了缓气,尽量平静道:“我去找楚毓。”

说完,他大步出了门,交代袁岳把人看好了,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公子。”袁岳进了屋,见他拿着药和绷带,靠着柜子,无声落泪,心疼得紧。

“我、我只是不想拖累他。”

憋了半天,他喃喃说了这句话,如木偶般被袁岳塞到床上,拿了暖炉给他热手。

袁岳见他们闹成这样,心里跟着难过,眼角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