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

先藏好,不花它便是。

除夕之后,傅羿岑若借此刁难,再拿出来如数奉还。

周忍冬合上木盒,让袁岳找来一把锁,锁上用布包得严严实实,和他的宝贝小包袱一起藏到柜子角落。

傅羿岑不知他心中所想,只当他爱惜钱财,哭笑不得。

转眼三日已过。

这三天,周忍冬每天都要问一遍香烛祭品准备得如何,才安心吃了早膳,被楚毓提溜到药房学医。

今天一早醒来,他就像一条小尾巴,殷勤跟在傅羿岑身后,什么都不说,拿着椒 膛 鏄 怼 睹 跏 鄭 嚟两只大眼睛,眼巴巴瞧着他,把迫不及待的神色全写在脸上。

傅羿岑无奈一笑,索性将小家伙抱起来,坐在饭桌前。

“拜帖三日前就送去。”

楚毓给他换了另一种药膳,闻起来香很多,傅羿岑端起碗搅动,舀了一勺递到他嘴边。

“周丞相再怎么恨我,表面功夫还是要做足,更何况我已闲赋多日,他巴不得嘲讽我一番。”

闻言,周忍冬撇了撇嘴角,鼓足勇气道:“我、我不让他们嘲笑你!”

“好。”傅羿岑笑着应下,还想说什么,就见傅如裳的侍女惊慌失措跑了进来。

她跪在傅羿岑脚边,哭诉:“将军,小姐……小姐发了高烧,荣大师不在,楚……楚大夫不愿看诊,小姐昏迷了,您快救救她!”

周忍冬一愣,眉眼间的期待散了一些,乖乖从傅羿岑怀里爬下来,接过碗,自己小口小口吃了起来。

傅羿岑蹙起眉头,沉声道:“去把楚大夫喊来。”

侍卫去而复返:“楚大夫一早出门采药了。”

傅羿岑摸了摸周忍冬的头发,柔声道:“我去去就来。”

换成以前,周忍冬定然不敢多言,今天担忧地抓住傅羿岑的衣裳:“不要太久好不好?我等你。”

“好。”傅羿岑心软成一滩水,无奈还得应付傅如裳,否则又该出幺蛾子。

周忍冬目送他离开,耷拉着脑袋,心中生出一丝从不敢有的委屈……

傅如裳自从接了夏执今的药,心中就多了一个顾虑,绞尽脑汁想着怎么下·药。

她尝试去找周忍冬试试深浅,每次一到傅羿岑院子附近,不是被人拦下,就发生各种莫名其妙的事,打乱她的计划。

她怀疑傅羿岑起了疑心,揪着手帕想了许久,终于计上心头。

只要她装装柔弱,卖卖惨,摆出她父母的恩情,傅羿岑即便有疑虑,也会被打散。

这套路她屡试不爽,压根不怕傅羿岑不吃。

“岑哥哥。”隔着帷帐见到来人,她假装难受呓语,闭着眼,敷衍呻吟几句,就等着他着急来抱自己。

没想到,傅羿岑负手站在帷帐外,回头对侍卫道:“去府外请大夫。”

“将军。”侍女得了傅如裳的话,趁机道,“要不还是把荣大师调回来,小姐、小姐快活不下去了。”

“混账!”傅羿岑满腹怒气无处可发,假装担忧道,“只是发了烧,你说的什么话?”

没多久,侍卫带了一个郎中进来。

“好好照顾小姐,她没有退烧醒来,你便在府中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