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的衣裳是下人穿破了不要的粗布麻衣,吃的东西是别人吃剩的糟糠,生了病受了伤也没得休息,好几回累得晕过去。

傅羿岑背对着她们,深邃的目光中满是悔恨。

他冷冷道:“处死。”

这些恶毒的下人可以处死,傅如裳、狗皇帝和周家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他呢?

他欠周忍冬的债,要如何还?

第十一章 还有受罚日吗

周忍冬醒来时,房间里空荡荡的,没有早上那位侍女的身影,他不觉松了一口气。

这样就好,他不需要任何人伺候的。

从小到大都是他伺候别人,不惹人生气,不被欺负,能吃上一口饭,他已经心满意足。

他叹了一声,垂眸坐在床上,算了算日子,眼底露出几许恐惧。

明日十五,是他的受罚日。

受了罚,今日的药岂不是浪费了?

如果不去,傅羿岑不开心,他要额外多领鞭子。

太痛了!

二十鞭已然是他承受的极限。

一想到那锥心刺骨的痛,他的唇色苍白了几分,身体微微颤抖着。

傅羿岑端着药入内,见况皱了皱眉,忙问:“怎么了?”

周忍冬愣愣抬头,眼尾泛红,像一只被丢弃的小兽,可怜兮兮的。

傅羿岑心软得不行,坐在床沿,抬手想揉揉他的头发,他却本能地头一歪,往旁边避开,满脸慌乱和无措。

余光瞥见傅羿岑眸光暗了暗,他后知后觉,咬咬牙,脖子一伸,主动把头放在他手掌下,闭着眼,蹭了蹭。

手心触感又软又痒,傅羿岑却丝毫不觉得开心。

他把笨拙讨好自己的人抱住,低头在他发顶吻了一下。

周忍冬一愣,瞪大了杏眼,仰起头看他,嘴巴微微张着,仿佛在邀请男人的攻城略地。

傅羿岑盯着他看了几秒,舔了舔唇,喉结滚动,慢慢朝他靠近,呼吸逐渐变得滚烫。

周忍冬打了一个冷颤,攥紧傅羿岑的胳膊,小声哀求:“不要……不要做那种事,好不好……”

傅羿岑每回主动靠近他,呼吸变得又沉又烫,都要发生那种事。

他是傅羿岑八抬大轿抬进将军府的,理应配合他。

可……真的太痛了……

傅羿岑从不顾及他的感受,也没有任何措施,往往都要留下很难愈合的伤口,再去干活的话,反反复复,痛上许久。

今日若是做了,明天怕是熬不过二十鞭就得晕。

晕过去,他们会把他弄醒,重新计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