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贤哪,你搞了这样一手,该派人过去了吧?”

本来魏忠贤还打算给天启帝一个小惊喜,没成想,他老人家却是给自己先来了个惊吓。

他实在没想到,皇帝是怎么知道这件事都是自己策划的,而且就连自己的计划都十分清楚。

魏忠贤在心中更加畏惧天启帝,此刻的他,更加笃信皇帝是有一手连他都瞒得死死的暗牌。

至于这张暗牌是什么,魏忠贤一点儿头绪也没有,他也知道,旁敲侧击或是事后叫厂役暗查,这都于事无补,反而容易打草惊蛇,从而失去信任。

要知道,东厂番子虽说都是以他这个厂公为首,但是一旦真正出了事,死忠于皇帝的也不少。

魏忠贤知道自己的立场,离了皇家,他什么也不是,又怎么敢生出丁点儿触碰皇帝底线的心思?

他眼珠一转,即媚笑说道:

“真是什么事都逃不过爷的法眼!此事是奴婢一手安排,为的就是东厂能去孔府查案!”

“哼。”朱由校也笑了一声,转头斜睨他一眼,再度望向楼下,似无意道:“唉,你的事儿,朕是真不想知道。”

“去办吧……”

“遵旨。”

马庆是个武夫,很糙很直,但他不傻。

衍圣公这番话很明显是在威胁,自己不过是个小小的巡检,那衍圣公连当朝的公卿也有往来,怎么查得了?

他额上冷汗直冒,讪笑:

“这事,蹊跷得很,只怕巡检司也是无能为力,还是报回金陵国子监,叫他们自己派人来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