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从长计议,从长计议吧!”

汤宾尹红着一张脸,笑骂他道:“你这个怂货,朝廷出了如此昏聩的政策,我们岂能郁郁居于此处?”

前应天知府赵同朋看汤宾尹一眼,也道:

“诸位,我有一言!”

“往日大家在南京为官,都是为了什么?”

很快,有人对答:“为名,为利!”

语落,引得众人哄堂大笑。

有人立即说道:

“净整这些虚的,那都是为了钱,为了能到自家荷包里,揣得鼓鼓的真金白银!”

“咱们连官都不是了,今日不说虚的。”

一个人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说道:

“十年寒窗,受尽他人白眼,为的是什么?不就是有朝一日做了官,出人头地,捞银子嘛!”

“哈哈哈,仁兄所言极是!”

前南京户部侍郎邓显一张眼盯着说话那人,眉开眼笑了一会,忽然灵机一动,想到什么,说道:

“要不,我等就在今夜来他一个诗谏?”

汤宾尹赞道:“常人都说跪谏、哭谏,顶了天再多个死谏,唯有你来了这么个诗谏,真是令我大惭也!”

众人觥筹交错,居然对这诗谏深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