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道就不明白,江南大营是不是南京勋贵,对整个南方的勋贵影响都很巨大吗?

难道他想要南方勋戚自此永远让北方勋贵压一头?

带着这样愤恨的心思,赵之龙走出魏国公府的大门,他转头望着门前那些侍卫,忽然心生一计,喃喃道:

“这奏疏,决不能让他送出去。”

……

赵之龙走后,徐宏基再也忍耐不住怒意,一脚将眼前桌子踹翻,站起来指着徐文爵,吼道:

“你是想干什么,一个江南大营的总督,就这么让你垂涎三尺?”

“陛下现在都还没有定下人选,他就是在等,等着我们狗咬狗,这个时候谁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他全都会一笔笔记着,秋后算账!”

“叶向高是怎么死的,杨涟又是怎么死的?”

“你、你这是要把我魏国公一脉,往绝路上逼啊!!”

徐文爵还是没觉得这事情会有这么大,他没有理会徐宏基说的这一番训诫,转头出了正厅。

管家望着徐宏基震怒的样子,心中委实担忧他的身体。

徐宏基年逾四旬,万历末年仍被万历皇帝委以重任,提督驻军操练于江河,可近些时日,他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

经受徐文爵一而再,再而三的顶撞,终于是眼前一黑,瘫软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管家连忙上前搀扶,可终究是慢了一步。

徐宏基重重摔在地上,等他之后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深夜,他望着眼前的正妻张氏及几名侍妾。

“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