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儿明白。”

魏广微嘿嘿笑着,刚出了这里,脸上也便换了一副笑容,喃喃自语:

“魏大中,敢参劾我,看我怎么弄你。”

……

“厂臣真是如此说的!?”

御史陈九畴听魏广微说完,腾地一下从椅子上坐起,来回踱步,几息之后,凝神道:

“你不会骗我吧?”

“我骗你有什么好处,你我是同乡!”魏广微一副气恼之色,拂袖道:

“这一年之中,厂臣被参劾的奏本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为什么不倒?这其中的道理,你要想明白!”

“看来我今日真是不该来,好心被当做了驴肝肺,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等等——”

陈九畴将他拦住,思量片刻,终究下定决心,道:“你要我怎么做?”

“我要你弹劾谢应祥!”魏广微阴恻恻道。

第二天,东林党重臣参劾东林党元勋门生的戏剧景象,在大明朝再次上演。

在魏忠贤的默许,魏广微的授意之下,都察院御史陈九畴改换门庭,直接和东林同僚撕破脸皮,借推举巡抚一事,弹劾谢应祥。

朱由校在暖阁看着这份奏疏,也是哭笑不得,这帮臣子是真的闲,三句话不对付就要开始互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