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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余的黔国公,基本都不得好死,软禁而死、下狱而死、亲母毒死、叔叔谋害,末代黔国公能够战死沙场已算风光。

王渊下午吃了些东西,一直陪沐昆耍到傍晚,连晚饭也是在沐家吃的。

他没发现沐家有啥不良饮食习惯,可能是什么遗传基因缺陷,导致历代黔国公都属短命鬼吧。也可能是黔国公总要带兵打仗,难免受到瘴气影响,史书记载沐家出征,总有“暑瘴退师”、“瘴作而还”这类描述。

“你为何力气那么大?”

饭桌上,六岁的沐绍勋出声询问,一脸崇拜地看着王渊。

王渊笑道:“天生的吧,不过也有坚持锻炼的原因,小公爷也该每天坚持锻炼。”

“我每天都在用功呢,上午读书,下午练功。”沐绍勋昂首挺胸道,又看向自己的父亲,似乎在说:快夸我,快夸我!

“这小子还算勤奋。”沐昆眼神中尽是慈爱之情。

沐昆九个月丧父,由祖母养大,从小就缺父爱。因此他对儿子悉心教导,关爱有加,似乎想把缺失的父爱都补在儿子身上。

正是这种家庭环境和教育方式,让沐绍勋健康成长,可谓文武双全。

在武功方面,虽然沐绍勋打仗的次数,没有父亲沐昆那么多,但从未有过败绩。而且他通过怀柔手段,彻底平定南中地区,比直接打仗更加高明。

在文化方面,沐绍勋与流放云南的杨慎是忘年交,他自己也是个诗人。

顺便一提,讨厌文官的沐昆同样是诗人,甚至还有《玉冈诗集》传世,写一首送别诗给王渊再正常不过。

沐昆和沐绍勋父子,一个死后谥号“庄襄”,一个死后谥号“敏靖”,可谓沐氏最后的菁华。接下来几代,都不是啥正常人类,个个嚣张跋扈,总是被朝廷问罪。

“贵州跟云南有什么不一样吗?”沐绍勋是个好奇宝宝。

王渊想了想说:“贵州山多。”

沐绍勋问:“比云南的山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