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个头!”

楚溪客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笑眯眯道:“很遗憾,你没有成为太监的机会了,从此之后大业一朝的内监都不必再净身。”

担心太监和后宫乱搞、混淆皇室血脉?

要是真有这个心宫掉多少都没用。

“这、这能行么?”云飞激动得小颤音都出来了。

楚溪客斩钉截铁:“至少我当皇帝的时候能做主。”

反正他不会娶一堆后宫,子孙后代的事--不对,他哪里有什么子孙后代呀,所以完全不用操那么远的心啊!

不光云飞,屋内其余宫人都激动得想要尖叫了。自然,也会有人失落。

楚溪客细心地照顾到了他们的情绪,温声补充:“不用担心,目前在宫里任职的内监还和从前一样,内侍省会根据你们过往的表现给予升迁或奖赏。往后到了年纪,愿意出宫的就出宫,宫外没有亲眷的也不用担心,回头叫内侍省辟出两个宽敞的宫殿,专门用来给你们养老。”

这番话,就像投入湖水的一块小石子,看似动静不大,实则激起重重波纹,从湖面到水底,一层层荡漾开来……

等到楚溪客换好冕服走出寝殿的时候,整个皇宫的宫人都知道了。

按规矩,帝后经过时宫人们只需安静地退到一旁,躬身站立就好,然而这一天,当楚溪客牵着钟离东曦的手出现的那一刻,巷道两旁的宫人齐刷刷伏地叩首,用最高的礼节表达对这位年轻帝王的敬服。